一會的工夫,秋月就把廚房內(nèi)的幾塊生姜給拿出來了。
她諂媚地一笑,“夫人,你不是要用生姜洗澡嗎?奴婢現(xiàn)在給你把生姜拿來了。”
荷兒看得暗中生悶氣。
唐佳佳滿意地頷首,“本夫人是得泡泡澡,不然,一會又難受了?!?br/> 說罷,她傲氣地一哼,轉(zhuǎn)身就走。
秋月歪著腦袋,嘲笑著看了看屋內(nèi)的翎羽,屁顛屁顛地跟上唐佳佳的腳步。
荷兒噘著嘴,差點難過得哭出來。
廚房內(nèi)沒有生姜了,她只好給翎羽端來一盆涼水。
用帕子打濕了覆蓋在翎羽的額頭上,她哽咽道:“翎羽,她們欺人太甚了?!?br/> 翎羽有氣無力道:“荷兒,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br/> 荷兒眼中的淚落下來,“以前在掖庭,干的活是重了點,可也沒有這般受罪呀!”
翎羽干扯了下唇角,“你現(xiàn)在才知道李嬤嬤不錯嗎?李嬤嬤就是嘴巴厲害了點,其實,對我們都還好了?!?br/> 荷兒點頭,“嗯,相較起來,李嬤嬤是好多了?!?br/> 她用另一塊帕子給翎羽擦身子,可翎羽身上的鞭傷嚴(yán)重,簡直無法下手,她不得已只得給翎羽擦擦手。
“我好困。”翎羽困得懨懨欲睡。
“那你睡吧,我守著你?!焙蓛汉眯膭袼X。
只是,翎羽這一睡,竟然睡了兩天兩夜。
擔(dān)心翎羽醒不過來了,她在床邊嗚嗚咽咽地哭。
“翎羽,你在嗎?”外面突然有人喊。
荷兒愣了下,給翎羽掖了掖被角,擦干臉上的淚出去。
“小歌?”打開門,她便看到了那個跟翎羽走得很近的人。
小歌高大的身軀想往里走,她趕緊攔住,“小歌,翎羽在睡覺?!?br/> “睡覺嗎?我都聽說了,她三天前,挨了一頓鞭子?!毙「铓鈵赖貨_進(jìn)去。
翎羽還沒醒來,臉色蒼白得厲害。
他握著翎羽的手,“翎羽,你怎么啦?走,我?guī)闳タ从t(yī)?!?br/> 想掀開被褥,荷兒在他前壓住被角,“你別掀,翎羽沒穿衣服?!?br/> “可是……”小歌冷靜了下,“那我出去,你小心給她穿上?!?br/> 荷兒見他出去,想著翎羽有救了,把翎羽的衣裙找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給翎羽穿上去。
這兩日,她給翎羽敷了兩次藥,翎羽身上的鞭傷已經(jīng)愈合,但經(jīng)不得過大的動作。
為了給翎羽退熱,她把翎羽臉上的妝都擦掉了。
每一次出門,翎羽都會以妝容遮蓋容顏,她想了下,把翎羽自己調(diào)制的胭脂水粉拿出來,學(xué)著翎羽的手法,給翎羽上妝。
既然翎羽不想被任何人看中,那她也會幫著翎羽。
這時,屋外,夏侯川正好領(lǐng)著侍衛(wèi)來到院中。
小歌眼見躲不掉,只好道:“四皇兄?!?br/> “太子殿下?!被貞?yīng)的是夏侯川身邊的侍衛(wèi)林斌。
夏侯川微微頷首,“七弟,你怎的會有空來廣陵宮,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是無聊,過來玩玩。”小歌順口道。
“是嗎?”夏侯川明顯不信的眼神看向他背后的房屋。
小歌知道瞞不過他,道:“我是來看望朋友的,沒想到她會在四哥的廣陵宮?!?br/> “朋友?”夏侯川對這個稱呼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