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苑沒有多少下人,很多時候,夏侯川前來,都不需要通報。
當然,這里一般也不會有外人來。
“母妃?!彼谇胺奖卸Y。
宸妃的目光越過翎羽去看他,不溫不火地點了下頭。
夏侯川風情萬種的眼眸轉(zhuǎn)到翎羽的身上。
翎羽覺察到那束若有實質(zhì)的視線,蹙了下眉頭,背著他收起銀針,轉(zhuǎn)到側(cè)邊去,福身行禮,“翎羽見過王爺?!?br/> 夏侯川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眸底閃過一縷深思。
他納悶地朝宸妃道:“原來這丫頭還當真與母妃相識。只是,母妃一向甚少與人交往,卻不知這丫頭如何入得了您的法眼?”
宸妃道:“這丫頭的性子淡,好相處。”隨即轉(zhuǎn)過話題,“川兒來天香苑,可是有事?”
聽這口氣,若是沒有事,夏侯川就不能來了。
夏侯川這才回到正題,“再過一月,便是父皇登基三十周年大慶,父皇把整個宮廷內(nèi)的安全都交給了兒臣,兒臣想來問問母妃,此次國慶,可是愿意出席?”
“都三十年了嗎?”宸妃感嘆地凝望上空,“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夏侯川等待著,片刻,才聽她道:“不去了,母妃在天香閣住習慣了,不想出去?!?br/> “那好,兒臣便去回復父皇,其實是父皇讓兒臣來問母妃的?!?br/> “是嗎?”宸妃頗為意外。
翎羽感覺聽了一些皇家內(nèi)部事件,趁二人頓住話語之際,插口道:“宸妃娘娘既然有事,那翎羽就先告退了?!?br/> 宸妃轉(zhuǎn)眸看了看她,擺手道:“那好吧?!?br/> 翎羽心下松了一氣,微微福身,退后幾步,才轉(zhuǎn)身出去,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夏侯川一眼。
離開了天香苑,她便往回走,夏侯川的氣場太強,有他的地方,她就不愿意多呆。
天空,陽光明媚。
沐浴在陽光下,晦暗的心情都能變得陽光一點。
然而,她的心情還沒有變得陽光起來,迎面就走來了一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夏侯淵。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但以她此時的實力,她又不是對手。
想著,她轉(zhuǎn)了一個彎,假裝去別處,而避開了那人。
料想宮女的衣著都一樣,那人應該看不到,哪知夏侯淵像是有感應一樣,相距五丈,他都能看出走到岔口處的是翎羽。
夏侯淵陰鷙的眼眸盯了翎羽一陣,確認無誤,忽地動用輕功,一閃身來到翎羽的身后。
“女人,這才沒幾天,你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翎羽聽他的聲音就煩,旁若無人一般,加快了腳步。
夏侯淵“咦”了一聲,“死女人,你是變聾子了,還是故意裝聾作啞?”
說話中,他幾乎與翎羽并排著走。
這里離天香苑不遠,周圍都沒有什么人。
反正已經(jīng)露出了真面目,翎羽也不想在他面前裝,迷人的桃花眼斜睨過去,咬了咬牙,“臭男人,你是眼瞎了,還是故意看不見?”
夏侯淵一怔,“什么意思?”
“沒看到我很煩嗎?”
夏侯淵觀察著她的神色,不怒,反而邪氣地勾起唇角,“你膽子不小,別忘了,本王乃是皇朝的景王,你敢得罪本王,本王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