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難道因為睿靜王是他的妹婿,朕就一定得成全你們倆了嗎?”
聞言,玉華臉色一放,臉色凝重地望著金瑞陽,一字一句地問:“皇兄金口玉言,難道還想反悔不成?”
“陛下方才說的話,微臣可是聽見的。”
金瑞陽撇了撇嘴,有些別扭地道:“朕哪里說要反悔了?說了是金口玉言,那便不會食言。好了好了,你們看著辦吧,怎么說,也得讓那小子先回家看看吧?”
“那就謝謝皇兄了!庇袢A這才重綻了笑顏,扯著秦?fù)P風(fēng)的手臂笑得好不歡喜:“風(fēng)哥,我陪你一起去云陽城!
“我……”秦?fù)P風(fēng)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風(fēng)哥想說什么?”玉華眨了眨眼,狐疑地望著他。
秦?fù)P風(fēng)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開了口,低著頭對玉華道:“我……想先回云陽去!
玉華一愣,滿是不解,問:“是啊,本來就準(zhǔn)備讓你回云陽瞧瞧啊,我還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的意思是,我想一個人先回去。”秦?fù)P風(fēng)聲音低沉,不敢抬頭接觸玉華的眼睛。
“你這個臭小子什么意思?”金瑞陽緩過神來,猛地站起身,一把提起秦?fù)P風(fēng)的衫領(lǐng),冷眸微瞇,聲音猶如凝冰:“你是想扔下玉華不成?”
秦?fù)P風(fēng)忙搖了搖頭,急切地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倒是說說,你說的,又是什么意思?”
秦?fù)P風(fēng)不敢掙開他的手,但一旁的玉華自然看不過眼,她快步走上前,不管不顧地動手掰開金瑞陽的手,不滿地道:“皇兄你這是做什么,風(fēng)哥自然有他的緣由,你且聽他說完再來生氣不遲。”
金瑞陽不得不松開手,忿忿地瞪了秦?fù)P風(fēng)一眼,滿是不悅地嘟囔:“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雙胳膊肘盡往外拐!
“陛下莫要誤會,我說要一人先回云陽,只是……”瞟了一眼金瑞陽冰冷的眸子,和玉華堅信的眼神,他接著道:
“現(xiàn)在的我不過是一介平民,又何德何能能得到玉華公主的青睞呢?”
金瑞陽撇了撇嘴,低聲道:“算是還有些自知之明。”
秦?fù)P風(fēng)道:“我也知道陛下對我不甚滿意,的確,現(xiàn)在的我,也著實配不上玉華公主!
玉華狠狠瞪了金瑞陽一眼,轉(zhuǎn)而急切地攀住秦?fù)P風(fēng)的手臂,道:“我不在乎,不管你是毫無家世的浪人也好,還是富貴榮華的富家少爺也罷,我都不在乎!
秦?fù)P風(fēng)眼神一柔,伸手附在她的手背,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但,就算說我虛榮也好。我不想站在你的身后,讓你替我承受風(fēng)雨,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身前,做一個能配的上你的男人!
“算你有些骨氣!彪m然心中暗贊,但金瑞陽說出的話卻仍說不上好聽。
玉華無暇理會他,只是望著秦?fù)P風(fēng),眼眶泛紅,問:“那你是想……”
“你等我些時日,待我先回一趟云陽,再好生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發(fā)誓,定會用八抬大轎,將你迎入秦家!
“應(yīng)該用十六抬大轎……”金瑞陽仍是不甘寂寞地插話。
玉華不滿地回頭,輕瞪了他一眼,嗔怪道:“皇兄,你同睿靜王爺出去說話可好?”
“瞧瞧瞧瞧,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苯鹑痍柵牧伺募缟喜淮嬖诘幕覊m,一邊低聲念叨,一邊不情不愿地朝院外走去。
殷睿宸笑著跟上他的步子,道:“陛下莫要過于惆悵,此番,還不是玉華公主出嫁的時日呢。而且陛下膝下兒女眾多,將來這番境況,該會常碰上才是,權(quán)當(dāng)提前習(xí)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