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兇手只可能是‘那個人’了。作案條件,時間,動機,‘那個人’全都具備。只是,沒有證據(jù)?!遍惞夂>盟贾?,說道。
*是的,只可能是“那個人”了。
方瑤當然知道閻光海說的是誰,然而沒有確鑿證據(jù),卻是非??鄲?。兇手顯然在并不充裕的時間下處理了一些證據(jù),然而最關鍵的兇器卻沒能處理,說明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咦,等一下,這是什么?”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趕忙再度檢查尸體,果然,在尸體后領口遮擋處發(fā)現(xiàn)了極為稀碎的玻璃碴子,很細小,以至于章慧心都沒能檢查到。
“玻璃碴子?是的,廁所那邊有許多意義不明的玻璃碎片,原本那是一面完整的鏡子,也就是說,歐陽青山撞碎了鏡子?”閻光海腦海之中立刻想到了一種新的可能性。
*胸口斷了的肋骨!猛烈的沖擊!是了,原來如此!
方瑤雙眸閃爍光亮:“兇手將歐陽青山撞到了玻璃上,歐陽青山一定在那時候就已經喪失了行兇能力!”
“而且,圓珠筆和右側書柜處散落滿地的書籍以及被撞壞的圓桌,撞倒的沙發(fā),詭異的血跡路線,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閻光海雙眉一挑:“哦?小瑤,我到沒想明白,妳說說看吧?!?br/> 方瑤解釋:“歐陽青山一開始攻擊兇手的位置,大概就是在那里,我想,圓珠筆的筆芯換成改錐一類的銳利堅硬的兇器,可以隱蔽地穿透肺部或者脖頸,輕而易舉。可惜也許被兇手銷毀了,這是最重要的證據(jù)之一!兇手遭遇歐陽青山的攻擊,一定受傷了,右側書柜區(qū)域的亂象就是兇手被攻擊,然后防御抵抗,最后逃到廁所的證明。血跡是兇手留下的,兇手在那個時候受了傷!”
閻光海點頭認可:“合理的解釋,章慧心沒有發(fā)現(xiàn)歐陽青山留下孔狀傷口,證明筆頭部的血漬是他攻擊兇手留下的。我也傾向于點狀血跡是兇手受傷留下的。畢竟頭部遭遇裂開式毀滅,不可能是那種血跡?!?br/> 方瑤說:“然后歐陽青山一路追擊兇手,到了廁所門口洗手池前,兇手突然反擊,猛沖之下,撞斷了他的肋骨,把他撞飛到鏡子上,這就是玻璃碎裂的原因。兇手一定受了傷,也不想讓我們知道歐陽青山在這里被他反擊過,于是優(yōu)先處理廁所附近的痕跡?!?br/> 閻光海微微一笑:“這樣謎團基本解開了,我想,說服大家公投出真兇,不成問題?!?br/> 方瑤點了點頭:“喪失抵抗的歐陽青山,被兇手富有余裕地拿出獎杯,狠砸后腦,我想,這一切還是發(fā)生在碎玻璃附近。之后的血圓圈,以及兇手趴在桌子上,正面被捅刀子,都是偽裝。兇手一定不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從廁所天窗逃走’的實事,從而混淆視聽?!?br/> 閻光海帶著贊許般的笑容:“呵呵,小瑤,妳真是既美麗又智慧,和其他女人根本不同?!?br/> 方瑤嘴巴一撅:“好啦,養(yǎng)足精神,準備裁判公投才是正經的事~”
*是的,最關鍵的證據(jù),還留在兇手的身上,那是在一天之內無論如何也無法銷毀的證據(jù)!
方瑤堅定了信心,正準備回房整理線索和推論,突然平板電腦傳來了許岳人的消息:“我在妳房間門口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