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的房子確實條件很好,樓層不高,屋里寬敞明亮,上下水齊全還有室內(nèi)衛(wèi)生間,家電也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有彩電冰箱和洗衣機(jī)。
“怎么樣?這里不錯吧?!狈窖砸黄ü勺谏嘲l(fā)上。
許諾滿意的點點頭,“房租不便宜吧?”
“一個月一百元,哥們我先交了三個月的,你先住著?!?br/> 許諾記憶中清楚,這個時代一般人一個月的收入都不到一百元,他這個房子的房租竟然就要一百元,確實算得上是高消費了。
“你倆住哪?”
許帆用手一指對門,“對門?!?br/> “這么近啊,以后爸媽要是來查崗,你直接搬行李就過來了,倒是很方便?!痹S諾開玩笑的說道。
“現(xiàn)在你火了,住在這主要是為了清靜。你也看到了,今天那么多人跑到家里,如果天天那樣,爸媽肯定受不了。”許帆說道。
方言看了一眼手表,“行了,天也挺晚了,你收拾收拾睡覺吧,我倆也回去甜蜜去了?!?br/> 許帆輕拍了他一下,“當(dāng)著弟弟不許沒正形?!?br/> “這有什么啊,都是老爺們,這些事都明白?!?br/> 將許帆和方言送出門,對面就是他們家,見他們關(guān)門后,許諾剛要關(guān)門卻看到樓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人。
這,這不是崔建嗎?好年輕啊。
許諾認(rèn)識他,他似乎也認(rèn)出了許諾,兩人對望著。
“崔建?”許諾輕聲的問道。
崔建咧嘴一笑,急忙走下來,“你就是許諾?你怎么認(rèn)識我?”
“對,是我?!?br/> “你住在這嗎?”崔建問道。
“剛搬過來的?!?br/> 許諾見到這位搖滾教父還有些激動,可此時的崔建雖然參加了由郭風(fēng)組織的1986年的國際和平演唱會,但還是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歌手,和之前在春晚上見到的那些歌手比,還很不入流。
崔建能見到許諾也是相當(dāng)激動,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你在春晚上唱的歌真的是太棒了,我太喜歡了?!?br/> 搖滾教父竟然在夸贊自己唱的歌好聽,許諾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里哪里,你唱歌那才是真的好聽呢。”
“你聽過我的歌?”
“當(dāng)然聽過了,每一首我都很熟悉,《一無所有》、《假行僧》、《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還有還有《花房姑娘》?!?br/> 聽到第一首的時候,崔建還面帶笑容,等許諾說到后面幾首,他的表情都變的僵硬了。
“你聽錯了吧?后面幾首不是我唱的?!?br/> 崔建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場面陷入到尷尬之中。
許諾腦袋轉(zhuǎn)的還是很快,剛才一定是太興奮了,把自己喜歡的崔建的歌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現(xiàn)在是1987年,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可以看出來,后面的那些歌,崔建還沒唱過呢?
崔建還沒唱過呢?
崔建還沒唱過呢?
那豈不是自己可以拿來唱?
“你這是有事要出去嗎?”許諾頓時有了自己的想法。
“嗯,準(zhǔn)備出去吃點東西。”
“那正好一起吧,我也去?!?br/> 見許諾竟然要和自己一起出去吃飯,崔建別提多高興了,直接將剛才說錯歌名的事拋在了腦后。
隨便找了一家燒烤店,兩人便坐了下來。
“呦,這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嗎?”
這個時代下館子是一種極為奢侈的行為,燒烤店沒什么人,比較清靜,見客人來了老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這在當(dāng)時叫服務(wù)上桌,剛走近一眼便認(rèn)出了許諾,崔建沒啥名氣,人家根本不認(rèn)識他。
“你是許諾嗎?”胖老板眉開眼笑的問道。
在搖滾教父面前抖名氣,許諾還有點心虛,可是心虛也沒用,此時的自己就是比崔建有名?就是家喻戶曉?你說氣人不?
“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