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衙門口值班站崗的官差也已經(jīng)到位,吩咐幾人在這等自己后,華文拿起自己的幡走上前去。
“大哥,打擾一下,吳深吳大人讓我今日來報道?!闭f著華文從懷中拿出銘牌,遞給站崗的官差。
官差掃了銘牌一眼,并未伸手去接,隨后又盯著華文和他手里的幡看了半天。
神算子,呵,口氣不小。
“跟我來吧。”
華文道了一聲謝,跟著向內(nèi)走去。
就在他雙腳踏入‘監(jiān)天司’的瞬間,突然,腦中地圖映射了出來,并且直接拉近到了監(jiān)天司。
往常要查看這地圖,必須華文主動開啟。
此時這地圖卻像是被激發(fā)了新場景,自己主動冒了出來。
原先地圖中的‘監(jiān)天司’只是一個輪廓加個名字。
此刻,整個監(jiān)天司的內(nèi)部布局全部呈現(xiàn)在了腦海里,看樣子是解鎖了新地圖。
“干什么呢?”領(lǐng)路的官差見華文楞在原地,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華文應承了一句,趕緊將腦中地圖關(guān)閉。
官差不屑的嗤笑一聲,這種沒見過是世面的,他見多了。
監(jiān)天司占地極大,倆人繞過前廳,一路深入,直至面前出現(xiàn)一間名為‘名冊室’的偏房后,官差擺了擺手,示意華文自己進去。
其后便不再和華文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華文并未直接進去,而是開啟了‘錄天圖’,細細打量起監(jiān)天司的地形。
大堂、審訊室、水牢、練功房、倉庫…等等區(qū)域全部呈現(xiàn),但卻也僅此而已了,他并沒有辦法控制視野進入這些區(qū)域內(nèi)部。
只能在門口蹭蹭。
但倉庫卻有些不太一樣,一絲極淡的靈氣從其輪廓中溢出。
直至此時,華文才算是對這‘錄天圖’多了一絲期待。
倉庫里必然有寶貝,但看這地圖上冒出來的靈氣這么淡,估計也不是啥好東西。
關(guān)閉地圖,華文跨上臺階,向名冊室走去。
名冊室不大,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兩個書架,書架上稀稀拉拉的放著一些像檔案一樣的文件。
桌子后面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穿著文士長衫的男人正把腿架在桌子上睡覺。
華文剛走進來,中年人耳朵微微一動,睜開了眼睛。
“晦氣,正夢到關(guān)鍵處?!?br/> 男人低語了一句,收腿坐起,打量著華文:“何事?”
“新人,來報道?!比A文拱手施禮,走到近前,將手里的銘牌遞了過去。
男人接過銘牌,仔細查驗了一番,之后從筆筒里取出一根狼毫毛筆。
“我叫錢豪,你可以稱呼我錢書記,接下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好的,錢書記您問?!?br/> “姓名。”
“華文?!?br/> “性別?!?br/> “?”
“問什么答什么,像男人,又不是男人的我見多了!”
“哦…哦…男?!?br/> “年齡。”
“呃…十八?”
放下筆,錢豪淡淡的說道:“滾。”
“十八!”華文語氣堅定。
“特長。”
“星象地緯?!?br/> “哦?”錢豪抬頭,認真的打量著華文和他手中那寫著神算子的幡:“師承何處?”
“陰陽調(diào)和派。”
華文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
錢豪凝神思索,這陰陽調(diào)和派是哪?
是這小子不方便透露?還是這小門小派自己不曾聽過?
算了,這小縣城能有個懂星象的就算撿漏了,即便是學藝不精也無所謂。
對于華文這話的真假,錢豪倒是沒什么懷疑。
畢竟這世上,有膽子拿監(jiān)天司開涮的基本都死了。
更何況他還拿著銘牌進的監(jiān)天司,應該是有些真本事。
“好了,去門房報道吧?!卞X豪將記錄的檔案收起,之后從桌子下摸出一本冊子扔給了華文。
在錢豪將檔案收起歸檔時,華文腦中的地圖又一次突然出現(xiàn),此次地圖上多了許多團會移動的迷霧。
同時,地圖中如大堂、練功房等數(shù)個地方微微炸開一道金光。
此時不適合多探究,華文拿著那本小冊子離開了名冊室,順著來路向門房走去。
一路上,參照地圖中的迷霧與這監(jiān)天司內(nèi)的人,華文確定此時地圖中的每團迷霧都代表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