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師徒二人趕到那日見到的山上,來得早的修士圍在這玉帶兩側,時刻準備著進去。
山下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上來,爬得氣喘吁吁的。因為這里有禁制,想要上山,不得御劍,只能靠自己的雙腿來爬。密集的草與刺熱情地留住攀爬的人,讓他們把種子捎帶一程。
裴景澤二人也花費了一些時間才登臨山頂,藥谷的衣服防御法術夾帶靈氣的其他攻擊很不錯,對于刺的劃、刺沒什么反應,到山頂時外袍上滿是劃痕,還掛滿了草籽。
“祖父,就是她,還有一個是河木大師的弟子……”陳昭林那日怒極反笑,違心地說了些祝福的話,回家找了個機會就告狀,今天又遇見裴景澤,只嘆天助我也。
“哦,被兩個外陸的女娃子打敗,你還很驕傲?”陳莫生假意訓斥,他實質上也瞧不上中原以外的人,更生氣陳昭林敗了的事實。
“孫兒只想著有異火相助,又是三靈之丹,十拿九穩(wěn),哪里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陳昭林不服氣是正常的,他根本沒逼自己使出全力,輕敵大意,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了。
往年的大賽冠軍也極少有世家子弟,不單單是因為參賽的世家子弟少,也因為世家子不如外陸人看重,也就不太認真。
對于陳家而言,陳家嫡子參加聯盟的比賽,沒拿到冠軍問題不大,關鍵是不該輸給四方大陸的人。陳家素來門戶之見嚴重,鄙視四方大陸人。
在陳家看來,毫無根基、出身三流宗門的人,偏偏還是兩個人,打敗中原的世家嫡系子弟,無疑是打臉了。不說把那兩個人怎么樣,威脅警告是必須的。
當然,這事要悄悄地做,示意旁的人做。
“中州的進入條件這是越發(fā)低了。四方大陸的什么人都放進來,三流宗門,也來參加玉長城?”楊家一位年輕女子受到指示而來。
裴景澤根本沒意識這是在嘲諷她,更不清楚玉長城秘境的名額被中原勢力瓜分得幾乎是一干二凈,以為挺多像她一樣的四方大陸的人參加呢。
何況她也不認識這人,誰無端來說她呢?
沒有得到回應,那女子轉到裴景澤身前,對著她喊,“喂,說你呢!小門小戶的鄉(xiāng)巴佬!”
人在地上站,事從天上來。
裴景澤狐疑不已,“哈?你誰???我認識你嗎?有個中原戶口了不起呀?”懟完,裴景澤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好像是沒有戶口一說的。
一伙人不知何時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吵開了,“不過是個外來人,要資源沒資源,要靈石沒靈石,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得了個聯盟大賽的第一名就開始得意,沒有世家傍身……”
“挑戰(zhàn)世家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裴景澤總算是理出來一點頭緒,她這是搶了哪個世家子的風頭,所以被找麻煩了?這不是洛夜的劇本嗎?
一群人說著說著要就要動手,好幾個人在邊上蓄積靈氣,蠢蠢欲動。
“楊家人,都這么聒噪嗎?”瀛琤突然插話,不耐煩極了。
裴景澤久到遺忘的擔心涌上來,這段時間瀛琤對她太好,完全忘記這人最怕麻煩,什么都不想摻和的性子了。師父肯定覺得她煩死了,凈會惹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