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灘外,隨著幾艘小船穩(wěn)穩(wěn)停住,先是數(shù)隊鐵衛(wèi)下船列隊,防備警惕四方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隨后,一名三十歲不到的漢子,從船上走了下來,身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虬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楊總管,一路辛苦了。為了圣教大業(yè),真是勞心勞力,立大功于教主啊。”
由于主力都外出圍剿任我行了,此時整個黑木崖中,地位最高的不過是幾名香主。為首的一人滿臉堆笑,在楊蓮亭面前彎下了大半個腰。
“罷了!”
楊蓮亭一揮手,對于對方的諂媚毫不在意,反而是轉身回首,帶著討好的笑容對著最后一艘小船道。
“貴客,前方就是黑木崖了,還請移步,東方教主就在崖頂上等候?!?br/> “呵,你們教主,架子越來越大了,居然要咱家親自上去見他?!?br/> 一名渾身上下都被黑袍籠罩的人影,從小船中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名同樣打扮的黑袍人。
“這不是因為任我行那個叛逆逃了出來,胡作非為,搞得教中人心惶惶嗎?不過貴人放心,教主早就安排下萬無一失的謀略,定然能夠將姓任的叛逆一舉成擒!”
楊蓮亭身上失去一直面對教眾時所帶的倨傲,望向黑袍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當初,咱家就說將那個人一刀砍了,干凈利落,你們教主偏偏說要留什么情面。現(xiàn)在好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連廠公都驚動了?!?br/> 黑袍人一副訓斥的口吻,哪怕是提到東方不敗的時候亦是如此。好在聲音不大,那些日月教的人員早被楊蓮亭趕得遠遠的,難以聽得真切。
“是是是……貴人說的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貴人上黑木崖一敘?!?br/> 話音剛落,楊蓮亭就發(fā)現(xiàn),幾個黑袍人一下子抽出刀劍,護在為首的黑衣人左右,雙眸帶著警惕望著楊蓮亭的背后。
還沒等楊蓮亭回頭,只聽到背后風聲一響,頸部一緊,一只有力的大手如同鷹爪一般緊緊地陷入楊蓮亭頸部,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將楊蓮亭整個人凌空提起。
“是他嗎,怎么武功這么低微?”
一把渾厚的聲音從后面響起,直接將楊蓮亭的臉強行扭過一邊。
“是楊蓮亭那個小人沒錯?!?br/> 又一把聲音響起,熟悉的語調,讓楊蓮亭大叫起來。
“是你,反教叛徒向問天!神教早將你革逐出教,你憑甚么重回黑木崖來?”
楊蓮亭倒是硬氣十足,哪怕在任我行的爪下呼吸困難,臉色憋成了鐵青色,依然毫無畏懼。
“自然是為了收拾你這奸徒!”
向問天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沖過來的鐵衛(wèi)連施重手,將帶頭的幾人打得骨斷肉裂,十分凄慘。偏偏一眾鐵衛(wèi)都是悍不畏死,哪怕同伴紛紛倒地,依然猛沖上前,眼中只有將楊蓮亭救回的目標,對于辣手根本毫無畏懼。
仿佛受到鐵衛(wèi)的感染,猩猩灘前的上千教眾蠢蠢欲動,眼看著也要一擁而上。
“東方不敗早已被楊蓮亭害死。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兒須得盡忠于任教主?!?br/> 六道身影從人群上空一躍而過,齊齊擋在所有人面前。為首的雕俠上官云大聲說完,六人便一同向任我行跪下。
“屬下參見任教主,教主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