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五斗米教掀起的叛亂,被發(fā)了狠的關(guān)羽殺了個干干凈凈。漢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祥和,只有偶然間聞到的血腥味在提醒著漢中的軍民們,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動亂。
南鄭縣的一處民居里,一個年輕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旁邊還有一個老道士,老道士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僅從外表來看,絕對是一個有道全真。
“看來是失敗了?”老道士笑瞇瞇的看著年輕,輕聲道:“老道早就說過了,漢中的這些家伙,不是易于之輩,偏偏你不信。你看,現(xiàn)在多尷尬啊。”
“是某家小看了天下英雄。”年輕人倒不是很生氣,言語之間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話說,老道很是好奇,你千里迢迢趕來就只是為了搞亂漢中嗎?”老道士好奇的問道:“這好像不是你們該做的事情啊?!?br/> 年輕聞言,看了看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笑了笑道:“你不覺得這天改變了?”
老道士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烏云蔽日,風也變得喧囂起來。
“看來是要變天了,還是大變?!崩系朗空f道。
“是要大變?!蹦贻p人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陽光從烏云中透出來,頗有幾分倔強。
“你看,太陽還想出來,可惜的是,烏云大勢已成。些許陽光,也擋不住即將而來的暴雨。暴雨沖刷之下,我們將迎來一個嶄新的世界。真好啊?!蹦贻p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老道士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遠處的郡守府里,關(guān)羽、簡雍、楊隆、郭超、張佳五人,赫然在列。五個人全都剛脫了甲胄,洗了一下澡。不過仍然能夠聞得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
“憲和,幕后那人找到了嗎?”關(guān)羽瞇著眼睛,朝著簡雍問道。
簡雍聞言搖搖頭道:“對方不是一般人,應(yīng)該是見勢不妙提前離開了??蓯?....”
“以某家來看,那人可能還在城中。”楊隆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這幾日,我等緊閉城門,沒有關(guān)將軍手令,任何人都出不去。想要偷偷出城,顯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此某家覺得,幕后那人應(yīng)該還在城中。”
“柏興說的卻有道理,只是那人若是一心躲藏的話,我等恐怕很難找到他。”簡雍點點頭,分析道:“不然的話,早就將他搜出來了。甚至于某家都認為,那人可能已經(jīng)跟咱們打過照面,只是身份毫無破綻,咱們沒有發(fā)覺罷了?!?br/> “恐怕那人應(yīng)該是在漢中有明面上的身份,很有可能只是之前埋下來的閑棋,我等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惫涌诘溃骸澳苓@樣隨意下閑棋的,估計也只有那些頂尖世家了吧?!?br/> “嗯,不外乎袁楊荀陳四家了。”簡雍顯然對世家更熟悉一些:“不過這四家.....楊家明顯是?;逝?,至于他們真實的想法是什么,是想做周公還是想做王莽就不得而知了。袁家由外而內(nèi),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四世三公的威名世人皆知。這兩家....不會這么無聊。”
“主要是沒必要。”楊隆接過話茬:“袁家也好,楊家也好。已經(jīng)是世家的巔峰,接下來世家該怎么走,就看他們兩家了。不過,荀家和陳家顯然也不甘人后。這兩家沒有袁楊兩家在大漢朝的底蘊,只能用其他的法子?!?br/> “比方說?”關(guān)羽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
“亂世英雄輩出,同時也是這些世家重新洗牌的時候?!焙営貉劬σ徊[,有些陰冷的說了一句話。
其他人都覺得脊背發(fā)寒。
簡雍卻笑了,很開心的笑了:“某家剛才學的像不像?”
“嗯?”
眾人有些懵。
“難道某家剛才不像季直嗎?”簡雍環(huán)顧四周笑道。眾人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還別說,孫挺平日里就是這樣,總是陰惻惻的說話。說出來的話,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但這一次簡雍不但學得像,說出來的話,也頗有幾分道理。眾人一分析就明白了。小世家和那些豪族且不說。單說袁楊荀陳四家,他們想要再進一步只有一個辦法,要么天下大亂擇一潛龍,搏一個封侯就國!要么就等亂世一起,登高一呼,問鼎天下。
眼下大漢朝連年災(zāi)禍,叛亂四起。真是大漢朝變?nèi)趿藛幔坎⒉皇?,主要還是地方不作為。地方為什么不作為?看看當政的都是哪些人就知道了。
倒不是說這四家就把整個大漢朝的地方官給安排了。而是世家本身的階級劣根性就是先有家后有國。他們永遠是先家后國的思考方式。
當然了,肯定也有少數(shù)奇葩。比方說袁家的袁術(shù)、荀家的荀彧.....現(xiàn)在還要加上被董明改造過的荀璦。
當然袁術(shù)和荀彧還不一樣。荀彧是典型的忠臣模板,忠于朝廷忠于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