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聲音,陳大器與朋友,立即回頭觀望。
一瞬間,兩人愣了,傻了眼,還有幾分窘色。畢竟在背后說人是非,還當場被人抓了包,很尷尬的好嗎。
來人自然是白葉,他就坐在旁邊,舉起了咖啡,笑嘻嘻道:“好巧啊,你們也來看……喝咖啡啊?!?br/> “……嗯啊?!?br/> 陳大器的朋友,忽然起身尬笑道:“那個……人有三急,我去趟衛(wèi)生間?!?br/> 他不講義氣,直接溜了,消失在拐角。
留下陳大器,單獨面對笑吟吟的白葉,忽然感覺壓力好大。
笑面虎,笑里藏刀,口蜜腹劍,居心險惡。
陳大器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的詞匯。他莫名心慌,有點兒緊張,吞著喉嚨道:“大庭廣眾之下,你別亂來呀,我不怕你……”
“以前我打過你?”白葉認真問道。
他在琢磨,他的前身有暴力傾向,難道不是抹黑?
陳大器眨了眨眼,認真想了想,搖頭道:“這倒是沒有。”
“那你怕什么?!?br/> 白葉順勢坐下來,好奇道:“你我之間,到底有什么……不可協(xié)和的矛盾?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沒放下。”
“……”
陳大器表情變了,臉色陣青陣紅。
過了會,他有些氣急敗壞道:“你來干嘛?不對……你喝你的咖啡,坐自己的位置上喝就好了,湊我這里來干嘛……我們又不熟,關(guān)系沒那么好,別來煩我?!?br/> 惱羞成怒。
所以責任不在前身咯。
白葉笑了下,忽然問道:“你想賺錢嗎?”
“誒?”
陳大器愣了:“什么意思?”
“想成名嗎?”
白葉又問,眼中笑意更濃。
“你……”
陳大器迷糊了,心跳快了幾分,又充滿了警惕之色:“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我的工作室開張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我的團隊?”
白葉誠摯邀請:“常言道,大樹底下好乘涼。無論古今,許多著名的雕塑大師,在年輕的時候,也給人當過助手……”
“你癡心妄想!”
陳大器根本沒聽完,就憤然起身,恨恨而去。
“喂!”
白葉阻攔不及,只能揚聲道:“你好歹聽一下自己的待遇嘛,我可不是黑心奸商老板,壓榨剝削自己的員工……”
“哼!”
陳大器根本沒耐心聆聽,直接甩門而去。
這動靜不小。
也累得白葉,一臉歉意笑容,向咖啡廳眾人賠禮道歉。與此同時,陳大器的朋友,重新走了回來,錯愕環(huán)視:“人呢?”
“學院導師來電話,好像有什么事,讓他先回去?!?br/> 白葉目光動了動,又露出了笑容:“這位朋友,來喝一杯……我請!”
“……這樣不好吧。”那人遲疑。
“服務員。”
白葉打了個響指,然后點餐:“卡布奇諾,提拉米蘇,哈根達斯……來三份。”
“您太客氣了?!蹦侨肆⒓醋讼聛?,挺了挺一大坨腹肌,假假笑道:“太破費,讓我不好意思?;蛘哒f,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ρ???br/> “沒事,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白葉擺了擺手,與那人寒暄客氣,進而談笑風生。
許久之后,兩人才揮手告別,那依依不舍的神態(tài),仿佛多年的塑料朋友在聚會后別離,在傷感之中帶著些許……虛偽。
在那人離開了,曹象才忽然閃出來評價:“虛情假意?!?br/> “別那么說嘛?!?br/> 白葉回頭,微笑道:“人家也是為了討生活?!?br/> “或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