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和蘭街,會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這會和胖子的不辭而別有關(guān)系嗎?”
隨著林琳的提醒,我越發(fā)覺得蘭街變得深不可測,當一個人越是想知道一個秘密,好奇心便會編織一張大網(wǎng),慢慢將人吞噬。
我嘗試著給胖子再次撥通電話,電話里除了人工語音提醒的已關(guān)機外,便沒了其他聲音!斑@是我今天打的第三通電話了!蔽倚睦锬钪N姨稍诖采戏瓉砀踩ナ冀K睡不著,摸著煙盒里已空空蕩蕩“找個就近的商店買一包吧!
這便是我跟張月的第一次見面,在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外的垃圾桶旁邊。
張月站在垃圾桶旁,緊盯著我手里的三個一塊的硬幣,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能不能給我兩塊錢,我想買點吃的!
她那時候,穿著條紋t恤,長頭發(fā)扎著馬尾,前面的劉海有點油,惡狠狠的看著我。
這是我后來沒意識到的,有些人的相遇便注定是為了分離。
對于作為已入社會幾年的老油子我來說,對這種乞討的行為,頗為不齒,有手有腳的,為啥不能自力更生。這種人,在大學(xué)周圍晃悠,這里騙十幾塊吃東西,那里騙幾十塊回家的車費,一天光動動嘴,便凈賺幾百。
換作平時,我肯定不搭理就走了。
但是,那天,我搭理了。
“你想吃啥,我給你買!
她扣著手指頭,猶豫了會兒說:“你給我買兩個面包吧!
我心想,嘿,還是個演技派,現(xiàn)在騙子專業(yè)素養(yǎng)都這么高嗎?放長線釣大魚?
我手一揮:“你站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買!
“給你,四個面包一瓶水!奔热灰,那我當然奉陪到底。
她就這水,把四個面包都吃完后,我關(guān)切的問:“還餓嗎?”
她搖了搖頭:“不餓了!
我點燃一根煙,問詢到:“你是附件的學(xué)生?”
她搖了搖頭:“不是。”
我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離家出走的學(xué)生?”
她依舊搖了搖頭。
我火了:“你他媽該不會是騙子吧?”
聽到“騙子”二字,她顯得有點慌張,在那里打轉(zhuǎn),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騙子,我是被騙來這的!
我試探著問:“傳銷?”
大部分騙局都是騙錢的,能把人騙來的,只有傳銷了。
她點了點頭,我沒有多問,便準備走人。
剛走出十米遠,我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問道:“你有地方住嗎?”
我看著她忽然瞪大的眼睛,泫然欲泣,看著我搖了搖頭:“沒有。”
我朝她揮了揮手:“走吧,去我那里住幾天吧!
她似乎有些隱藏的開心,我和她并肩走在路上忽然又有點后悔,胖子那個狹窄的一室一廳,多出來一個女孩子肯定有諸多不便。
但轉(zhuǎn)念一想,我都多久沒談戀愛了,更別提x生活了,萬一......
嘴角整瘋狂上揚的我,給了自己一耳光:正人君子,豈能乘人之危?
走進屋里,她站在墻壁的夾縫中不知所措,我指了指陳舊的沙發(fā):“你坐吧!
她搖頭道:“我身上臟!
她褲子上滿是灰塵,頭發(fā)油成了一團。
我忽然反應(yīng)過來她沒有換洗的衣服。
“現(xiàn)在十二點了,商店都關(guān)門了,你如果不嫌棄,我那里有一套新衣服還沒穿,將就一下,明天咱們?nèi)ベI?”
聽著水聲,我在外抽著煙,浮想聯(lián)翩。
衛(wèi)生間的熱氣裹挾著沐浴露的香味飄了出來,出租屋里的空氣變得有些甜膩。
她一聲濕漉漉地走出來,我的衣服她穿著明顯大了一點。
我指了指衣柜:“吹風機在那里,你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