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因愣了一秒鐘后,忽的反應過來,她心中大喜。但下一秒,她又擔憂的皺了眉:“你馬上就要手術了,還是等段時間再說吧?!?br/>
“小手術,你不拿點兒東西給我打發(fā)時間,我都沒得我的大腦要廢了。”喬姝彎著嘴角樣子輕松,但眼睛里的光卻是非常鋒芒。
她不是軟弱才被賀居樓威脅,而是懶得與他為敵。但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
林因沉默了幾秒鐘,最后還是點頭同意。
喬姝叫人先將她在水星國際的房子打掃了一下,當天晚上帶著母親住過去。
臨走的時候,林因非常擔心:“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br/>
喬姝卻寬慰的對她笑:“謝了。”
她也沒有把林因當成外人,用得著她的時候,她也不會跟她客氣。
搬進水星的當晚,葉文靜還在念叨季明崇的好。喬姝笑了:“你要真覺得他合適,改天找個時間讓他們見一面。”
葉文靜在心里嘀咕:“早就見過了。”嘴上卻正經(jīng)的說:“是要找個時間讓他們見一面?!?br/>
喬姝只是笑著,聽著母親說話,時不時的應她一句。她是在第二天早上,將住院的事都安排好了才告訴母親她生病了。
葉文靜當時就靜了,臉色一寸一寸的變白,最后兩個肩膀都在顫抖:“為什么不早點兒告訴我?”
她的眼里噙滿了淚水,盡管隱忍著,但最終還是掉下來了。
對于生病的事,喬姝卻很堅強。她鎮(zhèn)定的擁著母親的肩膀:“小手術,我怕早告訴你,你要多擔心幾天?!?br/>
葉文靜咬著雙唇許久沒有說話,淚水默默的淌下。她不是一個接受不了變故的人,雖然很心疼女兒,很難過,但還是很快就振作起來,做她的靠山,陪她去醫(yī)院。
喬姝沒有去賀居樓安排的醫(yī)院,而是找了林因認識的醫(yī)生,住進了另一家大醫(yī)院。
賀居樓從早上八點一直在打電話,但是聽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更讓他氣憤。
最終,他忍不住低吼:“繼續(xù)聯(lián)系她!”
他氣得再辦公室踱步,第無數(shù)次打喬姝的電話,沒有人接。
他忍住怒氣,直接將電話撥給林因,但無人接聽的提示讓他氣得差點兒將手機摔碎在地上。
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胸中的憤怒的火焰,他狠狠的將電話撥給林因的秘書:“讓林因給我回電話,不管是什么事,一分鐘之內(nèi)必須打過來!”
助理聽得哆嗦了一下,畢恭畢敬的應下。
一分鐘之后,林因回了賀居樓的電話。她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的:“賀總,不好意思啊,剛才在忙?!?br/>
“喬姝在哪里?”賀居樓語氣中帶著寒氣。
林因卻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幸災樂禍:“昨天她和我分別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br/>
“你知不知道她身體里有一個腫瘤?”賀居樓態(tài)度極其惡劣,帶著遷怒的味道。
林因扯了扯嘴角很是嘲諷,卻輕飄飄的說:“我知道?!?br/>
那一瞬間,賀居樓的怒氣再又上升一個高度,他目光冷冽的說:“別以為有雲(yún)霖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季明崇遲早會自食惡果!”
林因語氣里的嘲諷他聽不出來?他賀居樓不是這么遲鈍的人。
林因目光沉了沉,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她亦不客氣的說:“那么賀總,我很忙,先掛了?!?br/>
直接將電話掛斷。
賀居樓深吸了一口氣,瞇了瞇眼睛。幾秒鐘之后,他快速的撥了一個電話:“注意一下別的醫(yī)院乳腺科有沒有住進一個叫喬姝的病人?!?br/>
兩個小時候,還真的接到一個電話:“崇仁醫(yī)院乳腺科有一位叫喬姝的病人,今天早上九點入住的?!?br/>
賀居樓抿著嘴唇,一臉寒氣。掛斷電話后,他直接前往崇仁醫(yī)院。
他來到病房的時候,喬姝已經(jīng)換上了病號服。那一瞬間,他身上的怒氣突然都被凍結(jié)了,但臉色依然難看。
“為什么不跟我商量?”賀居樓沉著眉一臉不悅。
喬姝只是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不愿意再看了:“賀總你忙,再說了,我生病的事為什么要跟你商量?”
賀居樓隱忍的怒氣再一次沖破而出:“喬姝,好玩嗎?要我說幾次你才放心?”
他不會和周晨結(jié)婚,更不會在三十五歲前結(jié)婚。
對于他的怒氣和認知,喬姝充耳不聞。她不止一次很認真的告訴他,這不是玩。她也不止一次的告訴他,她是很認真的離開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