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儒雖然知道金背魔猿的信息,但也是第一次遇見,于是擺出個拳架起手式的同時,雙眼緊盯著它的雙手。
金背魔猿,雖沒有白虎那樣夸張的體型,但也高出許云儒大半個身子來,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山一樣,一直盯著許云儒的一舉一動。
雙方都沒有先出手的打算,但觀眾又怎會任由他們?nèi)绱藢χ畔氯?,一時間群情激憤。
斗獸場迫于觀眾的壓力,只好讓魔猿率先出了手。
魔猿一動,蓄勢已久的許云儒跟著動了起來,一身初具雛形的拳勢渾然天成,整個人勢若奔雷,形如電蟒。
說時遲,那是快,一人一猿如空中星移電掣般互相撞去。
嘭!
一人一猿一觸即分,各自心里將對方的實力,拿捏了個十之三四。
魔猿先前只是感覺此人危險,這一交手顧慮便小了許多,于是一拍胸脯,兩臂砸的地面震天響,怪叫著又朝許云儒沖去,企圖將他打成肉餅。
許云儒見魔猿輕視自己,嘴角不由掛起了一抹冷笑。
一個急沖,趁著魔猿抬手的空擋,從它的左肋下穿了過去。
魔猿性急,急忙轉(zhuǎn)身又來抓許云儒,被許云儒虛晃一下躲開,又從它右肋下鉆了過去。
如此一來,縱使魔猿再靈活,也禁不住許云儒如此戲耍,小山似的身軀連續(xù)轉(zhuǎn)身,腳下步伐三兩下便亂了。
正在魔猿低頭尋找許云儒的身影時,許云儒趁機(jī)搶入魔猿腹下,伸出右手抵住魔猿的小腹,探左手插入魔猿魔猿的襠下,雙手發(fā)力的同時,肩胛只一頂,就把小山似的魔猿舉了起來。
魔猿雙腳離地的瞬間,頭重腳輕,許云儒借著這股子力,直接將魔猿掀到了場地邊緣。
現(xiàn)場的觀眾見此,一片嘩然。
他們只看見,那豆丁大小的奴隸將魔猿一通戲耍,一猛子扎進(jìn)魔猿腹下,魔猿隨之頭朝下,腳朝上,直接就飛到了場邊,啃了一嘴泥。
心道:這一百零三號的奴隸柿子是留有后手?還是已經(jīng)強(qiáng)弩之末了,在硬撐?
一想到許云儒那翻了翻的賠率,眾人心頭一慌,趕忙拍打著圍墻,呼喝魔猿起身去撕了那小子。
然而軟柿子好捏,可捏起青柿子來,顯然沒那么容易。
斗獸場頂層的房間內(nèi),李??粗S云儒將魔猿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滿臉吃驚地看著身前的老人問道:“李長老,您先前是怎么看出來的?”
李長老笑了笑,扭頭說道:“看得多了,自然就能看的準(zhǔn)了。”
李保沉默不語。
李長老輕輕拍了拍李保的肩頭,輕聲道:“保兒,你還年輕,爺爺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你有足夠的時間成長起來?!?br/> 李保微微仰頭望著眼前慈祥的老人道:“爺爺,您放心,保兒一定跟您好好學(xué),將來為您分憂?!?br/> 老人笑著點頭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將目光又放在了斗獸場內(nèi)。
斗獸場內(nèi),許云儒與魔猿又交手?jǐn)?shù)次,期間魔猿更是用出了背部的金毛,卻都被許云儒躲了過去。
許云儒本以為,魔猿的金毛是取下來之后,再從手中射出的。
可誰曾想,在他故技重施消耗魔猿時,魔猿背對他并沒有立即轉(zhuǎn)過身來,而是將背部一挺,幾根金毛就激射而出。
還好他身子矮了魔猿大半截,加上他當(dāng)時眼疾手快,瞧見魔猿一挺背,他跟著就將身子一縮,幾根金色毛發(fā)擦著頭皮射了出去,由此才堪堪躲了過去。
交手?jǐn)?shù)個回合,在魔猿看來,許云儒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看起來很好對付,可就是抓不住,打不死,黏在身上還甩不掉,讓他白費了許多力氣。
魔猿越打越急躁,每次出手就像是要拆掉斗獸場一般,狂躁暴戾地向人們展示著,它的名字里為何會帶個魔字。
許云儒越打眼睛越紅,殺招頻出的同時,還竭力地壓制著體內(nèi)那股嗜血的沖動。
場邊的觀眾,越看心越急,越看心越?jīng)觥?br/> 最終,在許云儒耗盡了魔猿的精力后,依舊是以重拳將其擊倒,接著一記手刀跟上,伴隨著一句“魂歸大荒”的呢喃,結(jié)束了它的性命。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許云儒強(qiáng)撐著離了場。
場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聲音,激動地喊著:“柿子!柿子!”
顯然,只有這些人大賺了一筆。
自許云儒修行以來,只有今天的戰(zhàn)斗,讓他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讓他覺得是自己在支配著力量,而不是力量在駕馭著他。
慢吞吞地穿過悠長的走廊,身后留下了一串談?wù)劦难_印,腳印里有他自己的血,也有魔猿的血,還有那頭白虎的血。
將來或許還有更多妖獸的血。
許云儒出了走廊,領(lǐng)了今天的工錢,第一場十枚紫玉,第二場十五枚紫玉,共計二十五枚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