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及葉小雪自從和段勍分別,二人徑直前往離此地最近的學堂,打算提前堵住許云儒二人的去路,而段勍則繼續(xù)沿路追尋。
倆人在即將抵達學堂所在時,遇見了一位年輕僧人,因為這僧人生的著實好看,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眸子甚是惹人注目,葉小雪便不由自主多看了這僧人幾眼。
年輕僧人見葉小雪盯著他,于是駐合掌行了一禮。
一時間,葉小雪多少覺得有些尷尬,就在她想著如何回應的好,莊老開口道:“我家小姐心性如此,還請大師勿怪?!?br/> 葉小雪聽聞此話詫異地看著莊老,習慣性地想替自己辯解幾句,但看見莊老一臉嚴肅,只好忍了下來。
這年輕僧人便是來自菩提洲的知言,在開云宗同香茗及李淮分別后,就一直獨自南下游歷。他見莊老如此客氣,于是又雙手合十淡淡地笑了笑,接著便轉身離去,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知言走后,葉小雪不忿道:“這和尚也太無禮了吧,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br/> 莊老連忙道:“小姐慎言,那位僧人應該修的是佛家的閉口禪,不能開口說話的。再者,出門在外要是遇見了和尚、道士,最好還是避而遠之。”
葉小雪問道:“閉口禪倒是聽父親說過,那為什么出門在外要避著和尚、道士呢?”
莊老回答道:“這兩家的高人極其喜歡云游四方,而且往往都是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一般人很難分辨的出來,往往會闖出禍事。”
葉小雪心有不快,于是問道:“剛才那和尚哪里其貌不揚了?”
莊老笑道:“所以他暫時還稱不上高手啊”,接著又說道:“佛家中人能修閉口禪,來歷都不會小的,小姐不可小覷?!?br/> 與此同時,貨郎李和兒依舊在那酒家的店內(nèi)坐著,只是臉上早沒了半點笑容,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
自許云儒走后,李和兒原本也想離去,可一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動不了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就在他思考著如何脫身,以及是否值得用糖人替身脫身時,只見屋外掃雪的那婦人走進來說道:“待那別動就是,兩天之后即可離去?!?br/> 李和兒臉色陰晴不定,心里思量著婦人話中的真假,沉默片刻后問道:“與方才兩那人有關?”,而婦人只是沖他笑了笑,卻并未解釋因何將其留下。
段勍那邊,因本命飛劍受損只好遠遁離去,急忙與葉小雪、莊老倆人匯合。當段勍講述完事情的經(jīng)過,莊老大驚之余,又連忙獨自出去尋找許云儒二人的蹤跡,只留下葉小雪照顧重傷的段勍。
等到莊老按照段勍指的路尋到許云儒時,許云儒的狀況正如段勍推測的一樣,早已昏迷不醒,張三有些手足無措地守在身邊。但讓他意外的是,自己先前遇見的僧人,此時卻坐在許云儒的身邊,僧人依舊沉默不語,但四周隱隱有佛音傳出,不知是在替許云儒療傷,還是替許云儒超度。
莊老意外歸意外,可玉煙他還是要帶回去,就在他準備前去索要時,一個婦人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眼前,并且身上仙人境的氣勢展露無遺。只聽婦人道:“我知道你是竹劍堂的人,但那兩個人只要還在這北冥洲,我勸你不要再招惹他二人?!?br/> 自己的跟腳對方一清二楚,而且自己與婦人實力相差懸殊,莊老大驚之余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臨走前莊老還是忍不住問道:“上仙如何稱呼?”
婦人盯著莊老冷笑一聲,也不見婦人如何出手,但下一刻,元嬰境的莊老只覺全身血氣上涌,突然臉色潮紅,飛也似地逃離。
莊老走后,婦人遠遠地看了眼許云儒和張三,自言自語道:“你二人幫我毀了百里家族,這最后的一份恩情算是還清了?!?br/> 在婦人離去不久,許云儒身旁的僧人也起身離去,張三見許云儒氣息順暢了許多,立刻明白這僧人應該是出手幫了自家公子,于是追上前說道:“謝過大師出手相救,日后有機會的話定當重謝。”
名叫知言的僧人,只是笑了笑,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接著便轉身離去。
張三顧不得去猜測這僧人的來歷,以及為何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fā),既然公子得其相助,那這份恩情自己只管記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