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和元始之間的對話發(fā)生在紫霄宮之外,此時眾人都從紫霄宮中出來,不少人目睹了一幕,不過大多數(shù)人頗不以為然。
此時能到紫霄宮聽道的人,無一不是洪荒一方強者,根腳氣運都遠超旁人,自然心氣極高,并不認為自己會一直落后于人。
哪怕三清乃是當世最頂級的大能,先前又先后突破到準圣,但這固然讓人敬畏,但也不至于讓人渴望拜入他門下。
此時還不是圣人時代,眾人的差距雖然存在,但還沒到讓人絕望眾生皆螻蟻,并且還看不到追趕的希望的地步,對于許多有志于自立門戶的三千紅塵客來說,可沒有依附于別人的想法。
就算妖族中許多臣服于妖庭的人,那也是攝于帝俊等人的武力,并沒有什么忠心可言,也不存在徹底榮辱與共,拜師并不僅僅是一個儀式,意味著從此氣運相連,要為彼此承擔因果,而且還不能忤逆,這種約束可比寬泛的君臣關(guān)系要強多了。
太乙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此次拜師失敗,有些問題也不得不早做謀劃了,要不然等到大劫來臨,他這樣的尷尬身份怕是難以善終。
妖族眾人對適才一幕皆抱以冷眼旁觀,其中不乏幸災(zāi)樂禍,他們都知曉太乙曾經(jīng)拒絕了太一,一心想拜入三清門下,可如今卻被三清拒之門外,讓不少人心中暗自嘲諷,認為太乙不知好歹。
“沒想到邀請你來一起聽道,居然讓你失去了一份機緣,倒是貧道的過錯了!”白澤悄無聲息的來到太乙身邊,歉然的說道,不過語氣平靜,看上去并無誠意。
太乙眼睛一瞇,看了白澤一眼,雖然知道對方多半是故意的,以他的智慧,怎么可能想不到這點?但并無證據(jù),而且對方邀請自己聽道,明面上也是好意,當下苦笑道:“是我福薄,無緣聆聽三清教誨。丞相的提攜之恩,貧道銘感五內(nèi)?!?br/> 白澤笑道:“你不怪我就好。其實這世間強者很多,又何必一定要拜入三清門下?你若有修煉上的疑難,大可以求教于我等,除我之外,女媧、伏羲等人,乃至于東皇陛下,都會很樂意為你解惑的。”
太乙心中的疑惑已經(jīng)積攢很久了,這時終于忍不住問道:“丞相能否實言相告,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諸位一再關(guān)照于我?你們口中的某位前輩,又是何人?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澤微微一笑,他見太一女媧等人都已經(jīng)匯聚過來,眾妖都在等他,點頭道:“咱們邊走邊說吧?!?br/> 當下眾人一起走入混沌之中,不過這回群妖一起出手,各種寶物齊出,撐起來一個巨大防護罩,將眾人一起保護在內(nèi),倒用不上太乙出手了。
相對于來時艱難,回去就簡單多了,在混沌中只走了片刻時間,便已經(jīng)穿過天地胎膜,回到了洪荒之中。
眾人浩浩蕩蕩駕云而行,白澤特地落后幾步,等到人少安靜之后,才淡淡道:“我們之所以看中你,是因為你我有著極深的淵源,這涉及到你的根腳?!?br/> 太乙眼中閃過異色,他的根腳自己很清楚,乃是自玄牝之門中孕育的先天乾陽之氣所化,這難道還有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