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眼角帶淚,目光似水般地看向梁墨玨,梁墨玨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和她對視了一瞬間,卻皺了皺眉。
這樣明顯的手段,他司空見慣。
“你說的什么話,”旁邊的王梨花也察覺到方荷的異樣,她瞪了方荷一眼,這一個個的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一個月白也就算了,端茶送水的丫鬟,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可眼下方荷是班子里的搖錢樹,可不能讓她移了根。王梨花拉起方荷,道:“在三爺和五少爺面前說這么多,污了他們的耳朵,還不給我起來。等會兒和我回屋,我給你上藥。”
她抓著方荷手臂的力氣加大,捏得方荷隱隱作痛。
方荷知道,王梨花看透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是不肯放自己。
可到底賣身契還在王梨花的手里,她現(xiàn)在也不敢違抗,只得委委屈屈地低著頭,細著聲說:“是?!?br/>
嘴上說著是,但她還是期盼地看著梁墨玨,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個兒,可方荷還是落了空——梁墨玨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手拿住月白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來,一個轉(zhuǎn)身,月白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后,兩人就出了柴房。
“誒,三爺!”王梨花也見著這一幕,又瞧見在一邊立著不動的溫鳴祺,這五少爺?shù)呐?,怎么被這梁三爺給拉走了?難不成……
王梨花想起梁墨玨和月白相關(guān)的每一件事,心下也下了結(jié)論:難不成,這月白是賣給梁墨玨的?
不過,不管到底是賣給了誰,那八百兩銀子已經(jīng)到手,月白這個麻煩丫頭也走了,她得了清靜又得了財,就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