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是我的貼身婢女,我屋中東西放在何處她倒是最為清楚。”
秦婉兒頓了頓,似乎覺得這么說還不夠,又道:“況且,祖母賞的傷藥萬分金貴,我小心收著,只告訴了春桃一人?!?br/> 言下之意,這取傷藥的人非得春桃不可?
等春桃來了,借著上藥的名頭,偷偷把找到的兵書交給春桃,正好洗清嫌疑。
秦婉兒還是真實(shí)好算計(jì),只可惜她不知曉那本千辛萬苦偷來的兵書是個(gè)假貨啊。
做戲就要做足。
秦芷兮沉思片刻,輕笑一聲。
“巧了,祖母賞的傷藥我屋中也有,這里離我院子也不算遠(yuǎn),我差人取來給妹妹便是?!?br/> 秦婉兒面色一變,聲音也跟著抖了抖,“這怎么行?”
“為何?”秦芷兮面上掛著笑,不緊不慢反問道:“難道妹妹覺得祖母賞的傷藥還有所不同嗎?”
秦婉兒恨得咬碎一口銀牙,若是真應(yīng)了秦芷兮所說,那豈不是說秦府苛待于她?
秦將軍因兵書的事情已然暴怒,秦婉兒可不愿在這種時(shí)候再次觸怒他。
“婉兒并無此意,只是覺得祖母賞賜,姐姐平日都舍不得用……”
“無妨,妹妹又不是外人?!鼻剀瀑庾匀坏卮钋?,頓時(shí)將秦婉兒的話都堵在了嘴里。
秦婉兒微微垂眸,心思轉(zhuǎn)動(dòng),眸中淚光盈盈,“只是我自幼身子骨不好,皆是春桃在身邊照顧,習(xí)慣了她伺候。若是換了旁人,要是有所不妥,只怕……”
她故意停了下來,望了一眼秦將軍,水眸之中似是藏了萬千委屈,卻又強(qiáng)忍下來。
秦將軍心中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兵書固然重要,但十幾年情分又怎能輕易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