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趙老板被人打了?”
“這是誰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聽到這話,坐在崗亭里的常宇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如果趙大生昨晚上沒有挨第二頓打的話,那姚副總口中的兇手,也許大概....說的就是他自己了。
別看常宇這會兒表面上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心里也很著急呀
聽姚副總的意思,整個h市的警察都出動了,現(xiàn)在正全市范圍內(nèi)搜查犯罪嫌疑人呢!
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常宇生怕自己的事發(fā)了,被警察叔叔給抓走了。
看來那些警察這次肯定是動了真格的了,搞出這么大的動作,總該不會雷聲大雨點小吧?
“那兇手找到了嗎?”王胖子問出了常宇最想問的話。
“這倒沒有,因為事發(fā)當時,那歹徒蒙著面,趙大生他們根本沒看清兇手的長相,所以警方那邊的進展也并不順利。”
常宇一聽這話,頓時放下了心,表情也不再像剛才那么僵硬了。
他心說自己還是有先見之明的,若不是他事先用塑料袋蒙了面,那自己的長相可不就被趙大生看了個一清二楚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現(xiàn)在恐怕就不會這般悠閑的坐在崗亭里了,而是直接被警察叔叔給帶走了。
到時等待著他的,十有八九就是牢獄之災。
姚副總的臉上帶著悲痛之色,心有余悸道:“趙老板平日里多好的一個人。
“不僅精明能干,還從來都不拖欠員工們的工資,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歡和他那個女秘書不清不楚的!
“當然了,趙老板離異多年,至今未娶,就算和女秘書親近點,那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
“咱們誰都管不著人家的私生活,誰也沒立場去管,可誰曾想,人家昨晚上辦事辦得好好的。”
“結果有個神經(jīng)病突然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就把趙老板從車里拽了出來,對著趙老板就是一頓暴錘!
“邊打還邊說,我這是在替天行道,是在阻止你趙大生草菅人命,說的還振振有辭,理直氣壯的!
“末了,還說了一句正義或許會缺席,但它永遠都不會遲到!”
“你瞧瞧,這也是人干的事?”
“你瞧這事兒鬧得,那兇手咋就這么過分呢!蓖跖肿勇犞Ω笨偟牡拿枋觯瑖樀弥倍哙。
“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急著去醫(yī)院探望趙老板呢。”姚副總握緊方向盤,準備將車子開出公司的大門。
“咱們怎么說也和趙大生老板有點交情,該探病的時候就得去探病,可不能失了禮數(shù)!
王胖子也明白事發(fā)緊急,連忙用遙控器升起了欄桿,為姚副總敞開了公司的大門。
目送著奧迪跑車漸行漸遠,王胖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感慨似的對常宇說道:
“你說說,這世道咋就這么亂呢?”
“真是不管走到哪兒,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啊!
“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一定跟趙老板好好說說,讓他請個保鏢保護一下自個兒!
“我說王哥,我能問你個事不?”常宇有點兒尷尬的開口問道。
“啥事?”王胖子點著一根華子,叼在嘴上,吞云吐霧。
“嫂子剛才說的辦那事是啥意思?”常宇瞪著一雙純潔的大眼睛。
........
在王胖子的一通解說下,常宇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對趙大生的誤會到底有多深。
看來,他還真是冤枉了我們的民族企業(yè)家趙大生先生,人家趙大生先生壓根就沒有殺人滅口的那個意思。
常宇乘坐公交車,趁著夜色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向來就是一個樸素的人,即便是剛剛當上了萬元戶,他也不會隨意的鋪張浪費。
能坐公交車,他就絕對不坐出租車。
剛一抵達出租屋的門口,常宇就看到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大媽正守在自己的門口,正是房東張大媽。
“呦,張大媽,你怎么來了?”常宇的口吻不冷不熱,顯然還記著之前被張大媽訛了兩千塊錢的事。
真是....想想就來氣!
“我來呢,是想和你聊一聊房租的問題!睆埓髬尯俸僖恍,絲毫不在意常宇的態(tài)度,直奔主題道。
“就這點事還值得你跑一趟,我直接在微信上轉(zhuǎn)給你不就得了,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常宇將張大媽迎進屋里。
此時的常宇見到張大媽之后一點也不心虛了,現(xiàn)在的常宇可不同以往了。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錢是人的膽。
有錢了,底氣也足了。
“常宇啊,我這次來可不僅為了管你要這個月的房租啊,還有一個事我要通知你一下!睆埓髬屷j釀著說辭,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來了!
常宇心說。
他早就覺得張大媽今天有點反常,如果只是為了簡單的催租,那她大可以給他打個電話,根本不用千里迢迢的跑來他這里一趟。
所以,張大媽能屈尊折騰這么一趟,肯定是有其他的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