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上午8:30,常宇又來到了他上次來過的寫字樓,他現(xiàn)在正在乘坐寫字樓的電梯。
常宇一直都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為了不在面試第一天就遲到,常宇足足提前半小時趕到了這里。
其實從踏入這個寫字樓開始,常宇的小心臟就緊張的嘣嘣直跳,猶如小鹿亂撞。
這種緊張感不僅來源于他內(nèi)心的焦慮,還來源于他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未來的新同事們是男是女?
他們都長什么樣?
好不好相處?
一連串的思緒和疑問讓他有點喘不上氣來,緊張和焦慮自然而然就產(chǎn)生了。
很快,電梯抵達永安安保公司所在的10樓,常宇猛的吸氣,平緩著他那焦躁的心情。
走出電梯,常宇一眼就望見了那刻印在大理石墻體上的“永安安保公司”六個燙金大字。
以及....站立在六個燙金大字前面的,那兩位人高馬大,體型魁梧的男子。
這兩位大漢都是寸發(fā),國字臉,目測身高有一米九十多,生的膀大腰圓的,就連長相都一模一樣。
正是上次和常宇有過一面之緣的保安兄弟,保安甲和保安乙。
眼見著常宇走出了電梯,保安兄弟齊刷刷的向常宇這邊望來。
他們的眼神很有壓迫感,實際上,被兩只穿著保安服的大棕熊緊緊盯著,可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額....那個,好漢,哦不,壯士?!背S畹暮韲等鋭恿藥紫?,思索著該怎么向他二位介紹一下自己。
卻不想保安甲已經(jīng)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了常宇的身前:“我們認得您,您上次來過這,是卡捷琳娜小姐讓您來的吧?”
“沒錯,是她叫我來的,聽說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人要來。”常宇努力的將眼神從保安甲身上那夸張的肌肉線條上錯開。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卡捷琳娜小姐已經(jīng)和我們打過招呼了?!北0惨疫@時也走到了常宇的身邊。
“我是第一個來的?”常宇撓了撓頭,看上去有點局促不安。
“不,卡捷琳娜小姐才是第一個來的,她現(xiàn)在就在你曾經(jīng)面試過的那間會議室里?!北0布祝0惨耶惪谕暤幕卮鸬?。
“比我來的還要早嗎?看來桂花同志很守時??!”常宇暗想,不由得高看了卡捷琳娜一眼。
這年頭,愿意花自己的時間去等別人的人都值得尊敬。
所以每一個守時的人都是可敬的。
“兩位好漢,我這里時間緊任務(wù)重,總不能叫桂花同志久等,我就先過去了哈?!背S畈幌牒瓦@兩個保安繼續(xù)糾纏,他擠出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急匆匆的向會議室這邊走去。
來到會議室,常宇推開門,待看清了會議室里的景象后,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見,我們的桂花同志,也就是卡捷琳娜小姐,此時正身穿一身黑色的條紋西服,端坐在長桌旁。
女子獨有的柔美和西裝特有的干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這讓卡捷琳娜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英姿颯爽的美感。
再配上她那張即便是在混血兒當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使面孔,足以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心動不已。
當然了,常宇注意到的可不僅僅是卡捷琳娜的美貌,還有她此時正在進行的某種“儀式”。
只見她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神情肅穆,那樣子就像是即將出征的戰(zhàn)士,隨時準備著用手中的長劍刺穿敵人的心臟。
莊嚴,肅穆,這是常宇對此時的卡捷琳娜唯一的評價。
她一手舉著一桿小秤,一手從擺放在長桌上的眾多紙包中捻出一味味藥材放在小秤上稱重。
那玉指翻飛,手腕側(cè)轉(zhuǎn)的模樣,說不出的優(yōu)雅,從容,像極了貴族家的大小姐。
偶爾也會出現(xiàn)捻出的藥材過重,或是分量不夠的情況。
每當這時,卡捷琳娜總會耐心的將秤盤上的藥材撥出去一點,或是再抓來一點放回秤上。
她的動作是那么的規(guī)范,那么的熟練,就像是....藥房抓藥的老大夫。
顯然,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干抓藥這事兒了。
“你這是在做什么?”看了好半會兒,常宇終于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常宇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微妙。
卡捷琳娜此時的行為怎么看都很詭異,尤其是她的神情簡直一絲不茍到了近乎神圣這個字眼。
他想到了那些經(jīng)常在西方電影里出現(xiàn)的,熱衷于配置邪惡魔藥的女巫們,這讓常宇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了一些不好的聯(lián)想。
那些女巫們不都是這樣一邊神神叨叨的,一邊抓起各種叫不出名來的草藥來給人下詛咒嗎?
“如你所見?!笨ń萘漳瓤偹汩_口解釋道,“我在配置今天的養(yǎng)生藥飲。”
她將稱重好的,琳瑯滿目的藥材通通倒進一個盛滿了水的養(yǎng)生壺里,再將養(yǎng)生壺的電源插上。
隨后,她又將散落在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紙包重新疊好,收回了她隨身攜帶的包包里。
“配置....養(yǎng)生藥飲?”常宇挑了挑眉頭,目光奇異的打量著卡捷琳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