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酒樓打烊。
云冰卿在忙活一天后,不由自主的伸了個懶腰。
自兩個月前開業(yè)以來,清月樓酒菜價格盡管一提再提,都是止不住的生意火爆。
云冰卿開這酒樓本就不是為了賺錢,可沒想到卻將城中大半的高檔酒樓逼的差點歇了業(yè),這讓她與其他幾名同伴都有些頗為無奈。
黃夢璃百無聊賴的坐在柜臺上,兩只小短腿有節(jié)奏的搖晃著,看著正在認真擺放新桌椅的李廣君與黃小丫。
“七妹,白天那位齊公子看起來還不錯呢,人長的又好看,武功也還湊合,對你也是頗為傾心,回回替咱們酒樓出頭,那幾名調戲你的腌臜之死,怕不是也都是出自他之手吧?”黃夢璃回頭朝著云冰卿促狹道。
“二姐可別取笑我了,看齊公子的意思,八成傾心的是二姐姐你吧!”云冰卿捂嘴笑道。
“哦?難不成此人竟有**之好?”李廣君聞言不禁放下了手中的桌子坐了上去,身體前傾,翹起二郎腿一副吃瓜的表情,只是不經意間瞥見黃夢璃冰冷的目光,驚的他一個激靈又繼續(xù)干起活來。
“他要是敢打夢璃的注意,老子就去扭斷他的脖子!”一道霸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從小門處走進一名身材魁梧,眉目英朗的男子,手里端著兩個巨大的托盤,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幾大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呸!熊震東!就你能!你怎的不直接殺進皇宮把皇帝脖子扭斷了去!咱們也不用在這辛苦的開這破酒樓了”黃夢璃撅了撅嘴。
“只要你一句話,老子有什么不敢的?”面對黃夢璃的嗆聲,熊震東甕聲甕氣的駁道。
莊燕橋端著幾托盤小米飯跟在魁梧男子身后,走到桌前,一邊擺著米飯,一邊笑道:“反正我們這些日子已經招了不少蜂蝶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不是,不過說起來,那些出言不遜的浪子潑皮,也不知到底是誰給殺的?竟沒有放過一人,弄的現(xiàn)在官府都開始在我們這放了不少眼線了。”
說完,莊燕橋在一個位置直接摞了有七八碗飯。
“這事確實很是奇怪,我問過王捕頭了,那些身死之人都是被一劍擊殺,在我打聽到的消息來看,他們都有個共通點,或是在酒樓試圖輕薄過我,要么就是對我說過污言穢語,也有放言要將我收入房中的,不過官府現(xiàn)在懷疑是齊歡雨做的,但是他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依我看,應當不是他所為?!痹票溆行o奈的氣道:“說起來,為什么你們都易容,偏偏我是以真面目示人,真真是不公平!”
“哈哈哈哈!誰讓你長的這么好看,狗皇帝好色,到時候小皇帝下江南巡游,怎么可能來光顧我們邀月樓!”李廣君笑道:“再說了,你們翠煙門那么神秘,江湖人幾乎無人認識你,也省的暴露了?!?br/> 云冰卿順手便抄起手旁的茶杯朝李廣君砸了過去:“廣財,虧你還記得我們的目標,如若你不將此事查出來,到時候弄得這里跟龍?zhí)痘⒀ㄒ话?,皇帝怎么可能放心來我們這吃酒?”
李廣君隨手接住酒杯,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喂喂喂!你得叫我六哥?。?!還有你們!為什么非的叫我廣財啊?這名字我每每聽起就渾身不自在!”
“你現(xiàn)在可是個小二,廣財這名字,多適合你,莊大哥果然大才!”黃夢璃噗嗤一笑。
“我……”李廣君想瞪一眼黃夢璃,卻又不敢,只得幽怨的看著莊燕橋:“可是青竹也是小二,為什么他就能叫青云這么雅致的名字?”
莊燕橋搖了搖頭,笑道:“青竹雖面容易改的十分平凡,但是一身的氣質卻難掩,取個俗氣名字過于別扭,反而引人不適,別扯遠了,讓你查的事兒呢?”
“怎么查?那幾名死了的人,原因你們也知道,前幾日那名使刀的酒客,功夫還不錯,跟老板娘說了幾句瘋話,挺囂張的,我便留了心,跟了他一天,結果你們也知道了罷,在我眼皮子底下走著走著就倒了,被一劍封喉!不是我吹,當世能在我眼底下殺人,還能讓我無知無覺的,我還真想不出來有誰,怕不是老七被什么神仙厲鬼纏身了罷?”說完,李廣君自己倒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