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明宇一臉郁悶地坐在椅子上,讓靜音給自己纏綁帶。
夕日紅臉若冰霜,坐在一旁不理他。
“好了,”靜音輕輕拍拍他的頭,呼了一口氣,“幸好綱手大人沒怎么用力,只是腫了一個小包,過幾天會好的?!?br/> 明宇道:“謝謝你,靜音?!?br/> 聞言,夕日紅冷哼一聲,嘟囔道:“綱手大人下手怎么不重一點,給他一頓教訓(xùn)?!?br/> 明宇伸過手去要摸摸她的頭,夕日紅拍手擋掉,對他橫眉豎目,明宇尷尬地笑了笑,小丫頭吃起醋還像模像樣的。
靜音也抱歉似地笑了笑。
這時,森下絢子走了過來,道:“明宇,直樹在叫你,你快進(jìn)去吧?!?br/> 明宇應(yīng)了一聲,起身的時候偷襲似地揉揉夕日紅的頭發(fā),走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
房間里,藥水的味道似乎比上次來的時候濃了很多,也冷了很多。
窗簾是拉開的,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直樹的臉上。
直樹依然躺在床上,全身依然纏滿綁帶,不過氣色好了許多,旁邊也沒有了點滴。
望見明宇進(jìn)來,直樹對他點點頭。
明宇坐在椅子上,道:“聽絢子小姐說你要進(jìn)行最后一項治療?而且還是賭命性的治療?”
剛剛在房間外,他已聽絢子說了直樹目前的大概情況。如今直樹的治療將要進(jìn)行最后一項,這時他有兩個選擇,一是保險性治療,百分百的成功率,不過以后將喪失忍者的能力。
另一個選項是危險性治療,哪怕有綱手公主親手治療,也不過是百分之三十五的成功率,成功的獎勵是能力無損,失敗的代價則是失去生命。
很明顯,直樹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對此明宇無法說什么,成為忍者是直樹生存的唯一方式,就算明宇沒有給他講那個小李的故事,他依然會選擇第二個選項。
事實上,明宇覺得,直樹在選擇時,眉頭估計都不會皺一下,心里都沒有過哪怕一絲的猶豫。
“忍者是我生存的方式,也是生存的價值,為了忍道,為了復(fù)仇,死又有何懼?”直樹淡淡道。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對別人,對自己都是?!泵饔钚Φ溃安贿^,你有考慮過絢子小姐的感受嗎?”
森下絢子對直樹的情意,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直樹望著天花板沉默了很久,道:“如果說我可曾虧欠了誰,那也只有絢子。但是……”
但是,為了忍道和復(fù)仇,他必須做出這項選擇。
明宇望著他,沒想到這么一個素來獨來獨往的人,最后都能有可靠的伙伴,也找到了自己的愛情。
這就是村子的作用嗎?
直樹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他很少笑,這微笑看起來有點僵硬,他道:“人在面對死亡時,始終還是有些脆弱,連我這樣的人,都不免多愁善感起來?!?br/> 明宇也笑了。
“我找你來,只想說三句話。”直樹盯著明宇道。
明宇直起身子,沉聲道:“說。”
“第一,如果我治療成功,我想和你約戰(zhàn),三年之后,宇智波據(jù)點?!?br/> 為什么選在宇智波據(jù)點?明宇大概明白了,他也要去挑戰(zhàn)那種體術(shù)。
“第二,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竭盡全力去保護(hù)宇智波,你是個神奇的人,一定能使宇智波免受迫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