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這一覺睡得很香。
一直到大憨狠狠把他搖醒,劉樹才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大憨瞪得比牛眼還要大幾分的雙眼。
劉樹猛地一呆:“幾點(diǎn)了?難道我睡過頭了?”
“七點(diǎn)半!樹哥,還早!”大憨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但依舊誠實(shí)回答一個(gè)懶病患者的提問。
“那還好,讓我再睡20分鐘,昨天睡太晚了?!眲錆M滿被床拽著的模樣,再度躺倒。
“不是,樹哥,你得出去看看,阿叔阿嬸兩人在路那邊呢!”大憨臉上的表情更古怪了。“就是阿叔和阿嬸兩人,在樹上?!?br/>
“額!你說什么?”劉樹睡意全消,一骨碌爬起來?!拔野⑹宓木七€沒醒嗎?”
“樹哥,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贝蠛┟娌勘砬楣殴值臒o以復(fù)加,貌似是被什么憋得一樣。
想來也是,以前只有他和劉樹兩人爬樹被阿叔阿嬸罵,現(xiàn)在突然讓他看到這中年夫妻倆爬了回樹,他能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得了。
劉樹跳下地,拿起衣服,穿上鞋,一陣風(fēng)似的就出了門。
沿著鵝卵石小路一口氣狂奔300米,終于看到阿叔阿嬸兩人的身影。
就跟大憨說的一樣,夫妻倆都在樹上,而且阿嬸貌似更會(huì)爬一些,在更上面的樹杈上,阿叔在下面。
“阿樹,快跑,有熊!”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劉樹跑過來,阿叔阿嬸兩人焦急的沖劉樹大喊。
熊?
劉樹定睛往前方一看,我勒個(gè)去!
一個(gè)黑乎乎的大家伙,正躲在灌木叢的后面,就留一個(gè)碩大的熊頭朝這邊張望。
家里的兩大護(hù)衛(wèi)早就跑過來了,就蹲在阿叔阿嬸呆著的樹下,管家鵝小白白帶著它的兩個(gè)愛妃也在,就是距離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兒。
看來大白鵝也不完全是楞頭鵝,知道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遇見猴子什么的還可一戰(zhàn),但如果是熊這樣的大塊頭,就還是先躲一躲的好。
見劉樹過來,黑熊整個(gè)身子直立起來,露出腹部還打著的蝴蝶結(jié),而小白白開始鵝仗人勢起來,支棱著翅膀‘嘎嘎’大叫,一副‘鵝老大來了’,有本事你過來的模樣。
熊不屑的掃一眼鵝,根本沒把這廝放在眼里,再度伏下身體。
“阿叔,阿嬸,別害怕。”劉樹忙走上前,解釋道:“它應(yīng)該是來找我的。”
“什么?找你的?什么意思?”樹上的夫妻倆臉上的表情簡直比看到熊的那一刻更精彩。
劉樹還沒來得及詳細(xì)解釋,不遠(yuǎn)處的黑熊再度冒頭,不過這次嘴里拖著一個(gè)棕黃色動(dòng)物,搖搖擺擺向這邊走過來。
“阿樹,快走,快走,熊過來了?!币豢葱軇?dòng)了,阿嬸在樹上又被嚇蒙圈了,近乎是嘶吼著讓劉樹離開。
“我去引開它!你們往村里跑!”而劉青山卻是牙一咬,直接從樹上跳下來,那分明是想替妻子和侄子擋住熊的意思。
兩三米高直接蹦下來,‘咚!’的一聲悶響,倒是把正拖著東西往這邊來的黑熊嚇了一跳。
劉樹既好笑,又覺得感動(dòng),拉拉渾身肌肉繃緊的劉青云,“阿叔,真是來找我的,不信,你看,還有小熊!”
一邊說,劉樹一邊沖那邊招招手。
灌木叢后面,小黑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黑熊把拖過來的東西一丟,也湊后面跟過來。
而后,大步迎上去的劉樹揉揉兩熊的腦袋,大個(gè)頭黑熊吸溜著嘴唇拿腦袋在劉樹身上蹭,而小熊歡喜的摟住劉樹的腿往上爬。
小家伙可不像它的大熊麻麻,多少有些小心機(jī),是沖著劉樹的靈水來的,它完全就是憑著生物的本能,它喜歡劉樹身上的味道。
對(duì)于樹上樹下的夫妻倆來說,這可比昨天他們看到人參還要更令他們驚訝,什么時(shí)候,狗熊后面的那個(gè)‘熊’沒了?小熊倒也罷了,但那個(gè)大家伙,表現(xiàn)的也想一條狗好嘛!
尤其是大黑熊被揉搓完腦袋后,還順勢一躺,露出它的大肚皮給劉樹看。
一定是從樹上跳下來震狠了,震的眼都花了!劉青云使勁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