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終究還是不歡而散。
　　程湘湘哄著瘋瘋癲癲的程建美睡下，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程老夫人來了一通電話。
　　“湘湘，你媽睡下了嗎？”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程湘湘掩了程建美的房間門說，“吵著要吃冰淇淋，現(xiàn)在終于被我哄睡了?！?br/>　　“辛苦你了，一直這么辛苦的照顧建美。”
　　“她是我的母親，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背滔嫦嬗行?dān)心，皺著眉頭問，“奶奶，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過去陪你聊聊?！?br/>　　“正要讓你過來呢?！?br/>　　“哎，那我馬上過來?！?br/>　　雖然都住在程家大院，但程湘湘去到老夫人那一棟樓，還是足足走了好幾分鐘，而且還是小跑過去的。
　　誰讓大院真的是大院，樓多，園子多。
　　“奶奶?！背滔嫦婵粗鴷康臒暨€亮著，過來一看老夫人果然在，“我以為您在練字呢，怎么一個人下起棋了？”
　　“坐下來陪我下兩局。”
　　程湘湘脫了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案幾前的蒲團上。
　　“不用重新再擺局了，就接著這一局下吧。”
　　“奶奶布的局，好難呢?！?br/>　　“湘湘，你從小就誠實?！崩戏蛉藝@一口氣，心煩意亂道，“你跟奶奶說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白小白？”
　　“奶奶，我……”程湘湘手執(zhí)一顆白子，本是想好要落子何處，卻突然頓住，“我……”
　　“奶奶不怪你，你照實話說，奶奶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br/>　　“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以澤已經(jīng)把白小白接去金漫山那邊同居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兩天白小白又搬出去了?！?br/>　　“同居了？”老夫人半瞇著眼，若有所思，“怎么這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