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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驟然飆至31度。
好像突然間,籃球場上滿眼都是行走的荷爾蒙,惹得過往的女生都紅了臉。中午上學時,我半羞澀半花癡地走過,還是忍不住張望了一番。
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三食堂,因為不知從何日起,左玨已經(jīng)讓它成為我的習慣。更重要的是,他分手后我終歸還是情不自禁地期許著什么。就像梁靜茹所唱“或許有一天,我們再見面,時間會不會倒退一點”。我們依然會在各種場合不期而遇,交匯的眼神平淡如水,卻揉進了千百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甚至會來來回回無數(shù)次,卻欲言又止。緋聞早已淡忘,可是我明白,徐如婧說的沒錯,那一紙保證書并沒有斬斷我們之間的瓜葛。至少對我如此。
正思量,莫彤猛然從身后跑來,氣喘吁吁地把我腦袋掰向11點鐘方向。一個綁著白色發(fā)帶,8號球衣背心,卷著褲腿,正為一個剛剛投進的三分球叫囂的男人闖入眼球。
“哇,好眼力?!蔽翌D時陷入對左玨的非理智狀態(tài)。
“那是。后天就開始?;@球賽了,這不左玨天天中午都在練球呢。”莫彤已然免疫我的花癡行為,毫無表情地說。
那高二什么時候比賽?我滿眼桃心地盯著場上揮汗如雨的左玨看都不看莫彤地問。
“作為一個班長,你怎么不先關心下我們班什么時候比賽?”莫彤實在看不下去了。
本班小伙個子高的不會打球,會打球的都是杜一飛那海拔。崔大龍和海哥琢磨了一周好不容易才拉起了一支老弱病殘的隊伍。和左玨一比,我真的是沒眼看。但丑媳婦也要見公婆,勉強練了幾次轉眼就就要上場了。
第六節(jié)課下課鈴聲剛響,語文老王還在嘮叨課后作業(yè),男生們已如離弦之箭奔向球場。雖然我和莫彤熱情洋溢地煽動那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姑娘們都去為班級助威,但其實內(nèi)心極度忐忑一會將出現(xiàn)如何尷尬的局面。對手9班,整個海拔高出一大截,校隊的就有倆,這讓我們加油地都心虛。
等口干舌燥地到場,鄒超、崔大龍、杜一飛、林奚等已換好球衣,聚集在場邊商量戰(zhàn)術。裁判走向場地中央,單手高舉籃球,全場的眼睛立刻聚焦,屏息凝視。尖銳的哨聲吹響的瞬間,鄒超一躍搶球進攻,崔大龍當即防守。我和莫彤、陳依霖、錢若垚等人也立刻聲嘶力竭地進入狀態(tài),上躥下跳地喊6班加油。誰知鄒超剛準備投籃,一個高大的男生突然橫在他面前,慣性之下鄒超倒地。球瞬間就被另一個高大的男生奪得,人群當即狂奔向球場的另一方。等到我班隊員沖到籃下,對方已經(jīng)以一個完美的空心球得三分。9班沸騰。我和莫彤埋下腦袋大嘆一口氣,旁邊幾個姑娘已顯露出要上樓寫作業(yè)的趨勢。
崔大龍轉身搶球成功,剛反方向奔走兩步,9班兩個男生圍堵在他面前。左躲右閃幾回,崔大龍張望后果斷傳球給中鋒邱城。邱城熟練地突破幾個防守,利落地將球傳向小前鋒林奚,誰知一只大手中途阻截,球再次回到9班手中。還未來得及興嘆,只見球在空中劃出幾個完美弧線后再次進籃。我還在拼命吶喊,莫彤已經(jīng)捂住臉,透過指縫哀嘆“都不忍心看下去”。中場休息的哨聲響起,我班落后整整2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