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午宴即上,瑜妃命宮女喚兩位公主回來用膳。
那邊宮宴散后,張云雷去尋葉簫竺,他本以為王府已經(jīng)夠大了,可這皇宮更是大得令他摸不著東南西北,幸好有徐芒果跟著,他才不至于變成路癡,若被太監(jiān)宮女笑話,可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進得昭暉殿,張云雷大方行禮,"拜見瑜妃娘娘。"
"成兒不必多禮,坐吧!"宴后的瑜妃正忙著與侄女兒下棋,"聽聞這跳棋是成兒你發(fā)明的?真真兒好玩兒!既有趣,又不似圍棋那般費神。"
沒想到小葉子居然給瑜妃送了一套跳棋,早上確實瞧見她拿了盒子,他也沒多問,只當她是給姑母送的珠寶首飾之類,原來竟是跳棋!
也許是她覺著跳棋好玩兒,便想教于旁人。小葉子從未當面夸過他,實則心里也是很崇敬他,覺得他棒棒噠,只是礙于羞澀才沒說出口吧!
如此猜想著,張云雷看向葉簫竺的目光越發(fā)溫和,簡直能柔出水來。
多情誠王居然會如此深情地凝望著一個女子,瑜妃瞧著這一幕,不由替侄女兒欣慰,看來這一病,竟是因禍得福,這浪子終于發(fā)現(xiàn)自個兒正妃的好了!
葉簫竺只顧下棋,并未注意到誠王的目光。瑜妃愣神間,發(fā)現(xiàn)自個兒的地盤兒快被簫竺的琉璃占滿了,不由心焦,"這該怎么走?是不是輸定了?不如我投降,咱們重來如何?"
張云雷聞言,看了一眼棋盤,行至瑜妃身側(cè)立定,"娘娘莫慌,我?guī)湍惴磾閯伲?
就這樣,在張云雷的指點下,瑜妃反殺了葉簫竺,先她一步將棋歸位。
葉簫竺哪會甘心,望向誠王,眉目微嗔。
"怎的,不服氣?"看她微微嘟嘴的模樣,張云雷心情大好。十七歲的女子,就該這般,撒嬌怨怪,嗲聲嗲氣,平日的她,沒有太多情緒,太過規(guī)矩。他看著都心疼,不知她累不累。
嘟嘴也只是一瞬,葉簫竺深嘆一聲,又恢復如常,"不敢,輸給你沒什么丟人的。"反正規(guī)矩都是他訂的!
"我錯了,不該只顧著顯擺自己贏了媳婦兒,讓你不高興,回去任你處罰。"
他突如其來的示好令葉簫竺手足無措,尷尬地看了姑母一眼,生怕姑母覺得他不正常。這不是一個王爺該有的態(tài)度??!也不知姑母會不會懷疑什么。
焦急地看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他卻似沒事兒人一般,又轉(zhuǎn)頭對瑜妃道:
"娘娘您是不曉得,小葉子如今脾氣見長!稍微不如意,她便攆我睡塌去呢!"
"那怎么成,你是王爺,可不能睡塌,沒個體統(tǒng)!"瑜妃趕忙提醒道:"簫竺,可不許再任性讓王爺睡塌!"
"姑母,我沒有!"被冤枉的葉簫竺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明明她十分善解人意,怎么把她說得那般霸道不講理!他的確是在睡塌,卻是他自愿,又不是她逼迫。
奸計得逞的張云雷心情大好,"娘娘已發(fā)話,今晚我再不必睡塌!"
再待下去只怕他說出更驚人的話來,葉簫竺趕緊向姑母請辭,準備離宮回府。
去花園的路上,葉簫竺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王爺怎么在我姑母面前說那樣的話?也不怕旁人笑話,覺得王爺沒骨氣,被妻子欺壓,失了男人的威嚴?"
"這算什么?瑜妃是你的親戚,我在你親戚面前做伏低狀,給你長臉,讓她羨慕你,這樣不好嗎?"張云雷絲毫不覺丟人,
"男女平等,兩夫妻本就應(yīng)該互相尊重,我在你家人面前給你面子,你在我朋友面前給我面子,關(guān)上門就咱倆時,隨你如何,我都沒意見。"
"這是什么理論?"葉簫竺從未聽過哪個男人說出這樣怪異的言辭!男女平等?不是男尊女卑嗎?
"21世紀模范夫妻的理論。呵護妻子的男人才會被人敬仰。作威作福的男人就該下地獄!"
至于嗎?聽他這般說,葉簫竺啞然失笑,"王爺?shù)难赞o是越來越奇怪,也許我不該大驚小怪,習慣就好。"
"乖啦!這才對嘛!"撫了撫她的發(fā),張云雷很喜歡溫順的她,總覺得她像一只貓,時而飄忽,時而冷淡,時而溫順,真真琢磨不透。
到得花園,喚了鈺嬌,幾人一道出了宮。臨走時,安佑公主梁雪凌很舍不得鈺嬌,鈺嬌請她到誠王府做客。梁雪凌歡喜應(yīng)下,說待稟報了母妃,得空就去。
張云雷盯著鈺嬌,忍不住斥道:"本王這個主人都沒發(fā)話,你倒是把誠王府當自己家??!還請人來玩兒?"
哼!鈺嬌揚眉道:"早晚都是本公主的家!"
前提是,嫁給二弟,那就是你的家!不過他只是想想,并未明言,心知不能操之過急,如她所言,早晚而已……便未計較這句,只是嗆她,"行啊你,會擺譜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