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不得有誤!”楚揚一聽氣得鼻子都歪了,這顯然是命令奴仆的話,居然讓他堂堂將軍嫡子在前面帶路,這廢材草包丫頭,哪里來的底氣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楚揚雙眼一瞪就要發(fā)作,但是一接觸到夏若依那冷若冰刀的眼神,不知怎么,忽地就像撒了氣兒的氣球,一種徹骨寒意從腳底板竄上來,讓他想立即沖上去教訓夏若依的念頭頓時便消散了大半。
楚揚心中暗罵自己莫名其妙,為何忽地就在這臭丫頭面前犯了慫,但是作為將軍嫡子,那臉面是絕對不能丟的,當下仍然高昂著下巴,故作高傲,用命令的語氣喝道:“趕緊走!不要讓虎賁將軍和方立大師久等?!?br/> 說罷,便氣哼哼地一甩袖子,大踏步地走在前面,那樣子就跟別人欠了他八百萬銀子似的,看得楚軒燁莫名其妙,夏若依則是心中冷笑,但是夫婦兩人并沒有耽擱,直接便出了院門去見方立大師,呵呵,既然有好事兒,夏若依怎么可能甘于人后,而且她確信,方立絕對不會不利于她,如此大張旗鼓地讓楚揚過來請他們夫婦,說不定是有什么好戲在后面呢。
楚軒燁則不甚清楚自己娘子指點方立大師銘紋的事情,只是敏銳地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平時這楚揚大公子連奴仆居住的院子,從來不曾踏足過,離老遠都是要掩鼻皺眉,嫌棄臟亂臭,為何今天忽然像被一陣風吹來似的,而且還氣哼哼地萬分不甘。
楚軒燁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計較,在他過往的生活之中,只要虎賁將軍的那些嫡子嫡女不主動過來找茬兒,他便已經是難得的消閑自在了,根本就懶得將楚揚的這番嘴臉放在心上。
幾個人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方立大師等待的地方,離老遠便看到虎賁將軍正在點頭哈腰地和方立大師說話,楚軒燁不由得猛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之中,虎賁將軍那可是囂張跋扈得很,從來只有別人仰著臉巴結他的份兒,何曾見過他如此諂媚的模樣兒?
虎賁將軍此刻正在賣力討好著方立大師,忽地看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楚軒燁,帶著他那個惹事精老婆走了過來,頓時便是面色一板,拿出了做父親的威嚴喝道:“怎么去了這么久,磨磨蹭蹭地讓方大師久等,成何體統(tǒng),趕快過來給方大師賠個不是?還有你,剛嫁過來的媳婦,難道不懂規(guī)矩不成。”說罷,吹胡子瞪眼地一指夏若依。
夏若依安然立于原地,紋絲不動,只是呵呵冷笑,虎賁將軍頓時勃然大怒,就在他即將發(fā)作之時,只見之前一直冷落冰霜,甚至面露不耐的方立大師,一看到楚軒燁夫婦走過來,頓時便是滿臉笑開了花,甚至一雙眼睛里面都冒出了滿天星星,親自向著夏若依和楚軒燁迎了上去,然后沖著夏若依連連拱手為禮,語氣異常謙遜地說道:“拜見夏大師,今天沒有事先和夏大師打個招呼,老夫這就擅自登門叨擾,還請夏大師不要見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