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筆這番話擲地有聲,說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史密斯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難以言喻,至于蘇家人,那臉色自然好看不到什么地方去。
蘇婉面沉如水,暗暗握緊了拳頭。
楊偉筆上來就放大招,蘇家人哪扛得住,蘇家人雖然不待見陳楚,但也沒做到那么過分的程度,楊偉筆故意曲解事實,明擺著就是給蘇家難堪。
只不過在外人看來,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楊家主說得有道理啊!那蘇家贅婿在蘇家跟條狗似的,忽然牽到宴會上來,擺明了就是羞辱我們哪!”
“甚至還把蘇家贅婿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風(fēng)頭都要蓋過咱們了,蘇家可真是用心險惡!”
“靠!蘇家人真是陰險歹毒!”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楊偉筆寥寥幾句就把矛盾瞬間放大,本來大家還相安無事,這下可好,矛頭全部指向了蘇家。
然而,蘇老太聽到這番話可差點氣個半死,瞪著楊偉筆就怒道:“楊家小子,你什么意思???污蔑我蘇家么!?我孫女婿可是個厲害的人物,你竟然敢當(dāng)眾侮辱他???今天這話要是說不明白,老太我可跟你沒完!”
楊偉筆微微一笑:“蘇老太太,別裝了!整個江南誰不知道你這蘇家贅婿懦弱無能,整個蘇家有幾個人拿他當(dāng)人看???”
蘇老太望向了蘇家人,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言語。
“到底怎么回事?。俊碧K老太一臉的陰沉,盯著大姑就問道:“你來解釋!”
“姑媽,他亂說的!”大姑趕緊搖頭否認(rèn):“根本沒有這么一回事的!”
二姑也是趕緊附和道:“姑媽,人家亂說的,確實沒這回事的!”
“是的,都是污蔑!”
其他蘇家人也連忙解釋道。
“你們蘇家人也真是能夠演的!”
倏然,汪家家主汪遠(yuǎn)也走了過來,笑瞇瞇地望著蘇家老太:“行了,老太太,別演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繼續(xù)裝下去呢!”
“是啊!”其他家族的人也站了出來,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可是聽過不少蘇家人的抱怨!”
“我作證,當(dāng)時孫澈可是說過,他有天往陳楚身上吐了口唾沫,順便還踩了人家一腳,陳楚還得給他賠不是,說自己擋道了!”
孫澈臉色一變,壓根不敢抬頭了。
“可還不僅僅如此!”又有人道:“我之前可是瞧見蘇家贅婿跪在門口,整整跪了一天??!人家保安都看不下去了,給蘇家贅婿送飯還被丈母娘給攆走了,說畜生都不配吃飯的!”
李氏頓時面紅耳赤,她也確實想起來了有這么一回事。
“這要說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完呢!”
聽到四周的言語,楊偉筆神色冷漠:“所以啊!蘇老太太,裝下去就沒意思了,既然你蘇家把他當(dāng)成了狗就不要拉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甚至還拉到臺面上想要羞辱我們?。窟@不是自己打自己臉么?”
當(dāng)蘇婉聽到這些的時候,表情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震驚!
這些,她竟是完全不知道!
她一直忙于工作,三天兩頭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
她也只是曉得蘇家人不待見陳楚而已,具體的她還未曾感受過。
現(xiàn)在一聽,心仿佛被扎了一樣。
她哆嗦著身體望向了陳楚,不敢相信這三年來,陳楚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只是,陳楚的表情卻是平靜得有些可怕。
汪遠(yuǎn)聳了聳肩,對著史密斯道:“史密斯先生,真是抱歉,本來挺好的一個聚會,蘇家人這么故意惡心人,我們恐怕也得告辭了!”
這其他家族一瞧,心里面滿是幸災(zāi)樂禍,蘇家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偏偏還不敢還手!
大英集團的高管們見了這一幕,頓時興奮了。
要不是被陳楚懟得無話可說,他們怎么可能和蘇家合作。
現(xiàn)在蘇家卻是犯了眾怒,這就有意思了。
“史密斯先生,我覺得這個形式之下,我們可能得中止和蘇家的合作!”一名高管連忙沉聲道:“現(xiàn)在江南的市場,主要是以汪,楊,錢三家來主導(dǎo)的,看汪家和楊家的態(tài)度,如果到時候?qū)μK家進行攻擊,咱們的項目風(fēng)險性會劇增的!”
史密斯并沒有回應(yīng),目光一直放在陳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