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真是瘋了?。?br/>
竟然殺人了??!
何至于此?。。?!
于雪懵了,眼睛瞪如銅鈴,嘴巴一張一合,活像一條脫水的金魚。
楊米也懵了,看著礁石上的死尸,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眨眼間消失,對她的心靈產(chǎn)生了劇烈的沖擊,她有點想吐,心臟跳的太快了。
方文軒,應該是最懵的。
他雙腿都開始發(fā)軟,呼吸急促,眼睛失神,口中還不住喃喃著: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動手的,是他的錯,都怪他自己……
肖顧仁,深深望著十米深處的窩瓜頭,又瞥了眼驚嚇過度的方文軒,最后皺著眉頭將目光投向?qū)γ鎯擅组_外,同樣嚇得臉色煞白的”耗子頭“。
下一秒。
”耗子頭“似有所感,從同伴的尸體上收回了目光,眼睛,忽然紅了!
”嗎的!你們這些狗娘養(yǎng)的,你們殺了我的表弟,他還是個孩子,他招你們?nèi)悄銈兞耍。 ?br/>
孩子?
那窩瓜頭?
不會吧,那家伙看上去怎么著也得有四十歲吧。
肖顧仁無語的又瞥了眼礁石上的窩瓜頭,心道看起來這事難以善了了,這可怎么好啊?
”你……這位兄弟,你別沖動,這孩子他不是故意的,是你的表弟**楊小姐在先,后來又打了這孩子的女朋友……“
肖顧仁話音未落!
“去你嗎的??!你們殺人了,殺人了懂么,知道什么叫一命償一命么,小兔崽子,識相的就跳下去給我表弟償命,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br/>
怒罵間,“耗子頭”動了。
只見他猛地沖到旁邊一棵樹下,呼的一聲奮力拔起一塊尖角花崗石,紅著一雙眼,喘著野牛一樣的粗氣,舉起碗口粗的胳膊,“死——?。 ?br/>
方文軒被這吼聲嚇壞了,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雙膝恨不得都快跪在地上。
牙關(guān)更是開始打架。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眼見此景,旁邊的于雪終于回過了神,猛地攔到方文軒身前,”他……他死的活該,怎么樣,有種把我們?nèi)珰⒘颂婺惚淼軆斆?,這明明都怪你表弟色膽包天,過來**楊小姐,還打我,我們這是正當防衛(wèi),沒錯,正當防衛(wèi)……“
說著。
于雪還擰了方文軒一把,好似要把他從極度的恐懼中拽回來一般,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然而。
問題是這可不是什么小挫折啊,這是殺人啊。
這普天之下,只要是正常人,哪個能遭受到住自己殺人的負罪感。
也于是乎,這一擰,對于方文軒而言,根本毫無用處。
反而讓他更加恐慌。
甚至完整的話都快說不利索:”我我我……“
唉。
畢竟是年輕人啊。
看著面前這對年輕的男女,肖顧仁心中不由嘆氣,心道這孩子也未免太沖動了,遇事也太缺少捶打歷練,這要是將來走上社會,承擔起重要崗位,這怎么能讓領(lǐng)導放心呢?
連這么點壓力承受能力都沒有。
據(jù)說還是什么名牌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呢。
唉。
國家后繼堪憂啊。
剛想到這里??!
忽然,肖顧仁感覺耳邊一陣瘙癢。
然而尚不等他伸手去撓,突然,身后的于雪傳來了一聲慘叫??!
猛回頭間?。?br/>
他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身后的于雪眼睛竟然在冒血,其人也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而地面上,竟有一塊染血的尖石在滾動……
尖石?
肖顧仁大驚失色,猛然一抹耳朵,頓時間,臉色再變!!
血?。?br/>
剛才這尖石貼著他的耳朵飛到了于雪的臉上???!
壞了??!
是他扔的!!
猛然扭頭間,甚至不待肖顧仁反應過來,對面那個膀大腰圓的耗子頭已經(jīng)欺身上來,一腳就將他踹倒在地,緊跟著,是于雪、楊米以及方文軒的悶哼慘叫——
“啊——??!"
”唔——??!“
”哼——??!“
”死——??!嗎的,反正老子也已經(jīng)殺了兩個,也不差你們這幾個,都特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