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唐寶跟陳彥和李佳佳等同事一起走出飯店大廳,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唐寶,你今天玩得也太瘋啦,跟人家年度最佳分析師賭20萬。我都快替你緊張死了,幸好老黃姜答應(yīng)出這錢?!?br/> “就是,彥彥,我那會兒心里撲通撲通地跳,手心都出汗了。寶哥,你這顆心也太大了?!?br/> 等候出租車時,兩個美女記者跟唐寶談起他剛才挑起的賭局,仍然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董永澤故作老成道:“我說你倆恐怕都被唐首席和老黃姜給騙了。老黃姜一站出來我就明白了,他們肯定早串通好了,一起演戲呢,20萬對老黃姜來說只是小錢兒。他倆謀劃這個噱頭,既在給雜志打廣告,也為了吸引別人明年也來參加論壇?!?br/> 陳彥和李佳佳頓時覺得挺有道理。董永澤臉上洋洋自得,掛著拆穿別人把戲的成就感。
唐寶笑瞇瞇看著兩女:“這么說,你們都認(rèn)為我肯定會輸?”
“那還用問嘛?!标悘┖屠罴鸭旬惪谕?。
唐寶道:“明年這個時候,要是那位顧總愿賭服輸真給錢,你們倆一人一個lv包,我報賬。”
“好啊,好啊。”陳彥和李佳佳嘴里呵呵直樂,心里都認(rèn)為唐寶不過是開張空頭支票玩。
幾人攔下兩輛出租,女士優(yōu)先,董永澤厚著臉皮蹭上陳彥那輛車,說是順道捎他一段路。
“唐寶,這是準(zhǔn)備上哪兒去???”
眼看一輛出租車剛拐進(jìn)飯店,唐寶還沒招手,黃姜德背著包出來了。
“這時候能上哪去,當(dāng)然回家啦?!?br/> “你小子連個女伴都沒有,這時候回家干啥。走吧,陪我去后海喝一杯。”
不等回話,黃姜德徑直往停車場走去,唐寶只好笑嘻嘻跟過去。
黃姜德拉開奔馳車門,點火熱車,唐寶鉆進(jìn)了副駕:“總編,您這是打算給我開瓶慶功酒嗎?”
“就你那臺風(fēng),比人家小松差遠(yuǎn)了,今天勉強算你過關(guān),首席記者就不擼你了?!?br/> “總編,我覺得您這是言不由衷。想夸我您就大聲夸耀,別把自個兒給憋壞了。”
“嘿,我說你小子,靠野路子主持個節(jié)目,一路胡攪蠻纏,幾個嘉賓都快讓你得罪光了,自個兒尾巴還快翹上天了?!?br/> “總編,您就給句良心話,到底感覺效果咋樣???”
“從臨時救場的角度來說,還成?!?br/> “總編,您說話跟您做人一樣風(fēng)格,一個字兒:摳。”
“再這樣目無尊長,小心我踢你下車……”
兩人這樣斗著嘴,奔馳e500已開進(jìn)了后海酒吧街。
后海,京都白領(lǐng)喜歡的一處靜謐所在,有皇家園林之幽雅,無市井鬧市之喧囂。
這里,也算是黃姜德與一幫朋友日常休閑的根據(jù)地之一。
這個年代的后海酒吧還算比較清靜,并無后面幾年開始爭相拉客的行為。黃姜德喜歡的這家叫紫晶,酒吧不算大,仿小四合院設(shè)計,淡紫色格調(diào),也是后海不多見的靜吧。
兩人找個安靜角落坐下,要了牛排和咖啡,黃姜德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閑著吧?那就到后海來喝一杯,老地方見?!?br/> “總編,待會兒誰要過來?”
“將軍?!?br/> 唐寶腦海頓時浮現(xiàn)一個人高馬大的形象。
張詠將,比唐寶大10歲,如今應(yīng)該36歲出頭,財大教授,身高將近190公分的壯實漢子,酒量驚人。
張詠將在部隊大院長大,父親是野戰(zhàn)軍區(qū)實職中將,爺爺更是建國初期軍中一位元老級人物。
俗話說將門出虎子,這張詠將當(dāng)年高考時卻打死不肯報考軍校,因為他立志于研究經(jīng)濟。唐寶前世首次見到張詠將時,很難將這人粗獷的外貌和言行跟知識分子聯(lián)系起來。
自打有了qq,張詠將的網(wǎng)名就是“不想當(dāng)將軍”。姜黃德等人,偏偏給他取個綽號叫“將軍”,讓張詠將氣得不行。
張詠將是黃姜德一伙人的核心軍師之一,也是投資高手,這些年憑自己能力在股市中賺到了不少錢。
前世,唐寶跟這幫人一直即若即離,算不上一個圈子的人,因為在別人眼里他沒資格入圈。
張詠將,是其中除了黃姜德,跟唐寶關(guān)系還不錯的人,因為他欣賞唐寶的酒品。不過,在張詠將眼里,唐寶做股票的風(fēng)格太過投機與激進(jìn),完全不入其法眼。他甚至斷言過,唐寶遲早得在股市里玩完。
不過,前世在如今這個年代,唐寶也就陪黃姜德吃飯,在一大桌人中見過張詠將兩三回,關(guān)系還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