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了口,葉景之覺得像是脫光了衣服在街上果奔,自尊碎成了粉末。
他猛地抬頭,紅著眼睛看著簡時初,身子不再發(fā)抖,靜靜說:“七爺,十二歲的車禍,不但奪走了我的雙腿,還奪走了我身為男人最基本的驕傲,我怕我媽傷心,我不敢對她說,我失去了姓功能,不能人道……即便抱著瓷瓷,我也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他愛葉清瓷。
他對葉清瓷的喜愛,更勝于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他不能人道,他不想讓葉清瓷跟著他守活寡,他早就把葉清瓷娶回了家,哪還會讓簡時初遇到未婚的葉清瓷?
葉清瓷驚恐的睜大眼睛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
不、不、不!
這不可能!
那么優(yōu)秀的大哥、那么善良的大哥,對她那么好的大哥,怎么可能……不能人道呢?
不!
這不可能!
老天爺太殘忍了!
怎么可以這樣?
她猛地抬手,捂住嘴巴,無聲痛哭。
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她那么驕傲的大哥、那么好的大哥,居然連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沒有了。<>
作為一個男人,這是最殘忍的事情?
這些年,她的大哥心里該有多苦,每一天,他都在承受些什么?
“讓人來檢查!”簡時初的聲音,冷冷響起。
“你說什么?”葉清瓷滿臉是淚,愕然抬頭看他。
“讓人來檢查!”簡時初不耐的重復(fù):“他說不能人道我就要信嗎?道貌岸然,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偽君子太多,我為什么要信他?”
“你……你……”葉清瓷氣的發(fā)抖:“簡時初,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愿意接受檢查!”葉景之目光盯著簡時初的腳下,即便盡力維持,依舊掩蓋不了聲音中的顫抖:“你盡管找人來查,我沒關(guān)系!”
反正已經(jīng)把最不能說出口的事情都說出口了,已經(jīng)把自己的尊嚴(yán)踩在了腳下,還怕再在上面多踩幾腳嗎?
他這一生,就是一個悲劇,只要瓷瓷可以幸福,他無所謂了。
他雖然雙腿殘疾,心卻不瞎。
他能看出簡時初對葉清瓷的執(zhí)著,他也能看得出,葉清瓷已經(jīng)堆簡時初動了心。
簡時初那樣的男人,一旦相中了獵物,就絕不會輕易放手。
他沒辦法保護(hù)葉清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消簡時初對葉清瓷的懷疑,讓葉清瓷在他身邊過的好些。
簡時初給蕭影打電話,讓他召來了簡家的私人醫(yī)生。<>
葉清瓷氣的腦袋陣陣暈眩,想要阻止,卻力不從心。
她被簡時初箍在懷里,一動都動不了。
葉景之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任醫(yī)生掀開他的睡衣,冰冷的器械在讓他羞恥的器官上動來動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暴露在衣服外的器官,才被人蓋上。
醫(yī)生垂著頭,對簡時初恭敬的稟報:“少爺,他確實(shí)不、舉,是器質(zhì)性的,器質(zhì)性的疾病沒辦法偽裝,他沒有撒謊。”
葉景之依舊死死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