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掃了王銳一眼,微微一笑道:“無妨,你眼下還年輕,以后還有的是機(jī)會。若想報效朝廷之時,盡管和咱家說一聲便是!”
????王銳急忙恭聲說道:“多謝廠公,在下實是感激不盡!”
????魏忠賢揮了揮手說道:“童林不必多禮,咱家最欣賞的就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年輕人了!今天你的話可是給咱家提了個醒,不錯,只有勝利者才有評說一切的資格。嘿嘿,咱家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定要作上一篇好文章給世人看看!”
????王銳聞言一愣,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因為他知道歷史上的“六君子”案后,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整了個什么《三朝要典》出來。目的就是為梃擊、紅丸和移宮三大案翻案,反過來誣蔑揚鏈和左光斗等人“濁朝亂政”,從理論和道義上也要將東林黨一棒子打死。這一切難道都是因為自己提醒的魏忠賢不成?
????他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沒敢再深想下去,順手又是一個“馬屁”拍過去道:“廠公雄才大略,想來定會讓世人大吃一驚!”
????魏忠賢哈哈大笑,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止住笑聲說道:“對了,肅寧伯曾對我提起,言道那日童林在邀月樓上曾說我魏家運道太旺,已被鬼神之所嫉,伯來(魏京昌的表字)因此才會遭紫煞天狼沖克南斗之厄,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王銳料到他早晚必有此問,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當(dāng)下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說道:“請恕在下直言,古人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魏氏宗族全因廠公一人而興旺,這也原屬正常。我第一次見面時就看出了廠公是紫薇東皇的命格,主命中必然富貴無極,即便是鬼神嫉忌亦無可奈何。但魏氏其他的族人卻無此命格,因此若有人不知順應(yīng)天命有所收斂的話,就難免會被鬼神所嫉而遭小厄。這也是天道循環(huán)的至理,對魏氏宗族并無大礙,廠公大可不必過于介懷!”
????魏忠賢顯然被王銳的“**湯”灌得頗為受用,面上忍不住露出喜色,但口中卻冷哼了一聲道:“哼,確實有一些家伙在外面鬧得有點過分了,連咱家的聲譽也跟著受到了牽連。這伯來就是其中的一個,讓他受些教訓(xùn)也好!”
????王銳對他的故做姿態(tài)暗暗好笑,嘴上卻恭聲說道:“小魏爺那日雖已見血應(yīng)煞,但在下這里卻有一個破解之法可保無虞。除了百日內(nèi)不能踏出府門半步之外,每日的午時與子時乃是陰陽煞氣最重的時刻。我這里有一道符文,可用鹿血、狗血、羊血混成一碗,然后將符文焚成灰燼加入其中,讓小魏爺飲下后靜坐一個時辰,如此百日后煞劫可解。另外在這百日中絕不可親近女色,女人乃是陰體,與我這符文沖克,到時全身的經(jīng)血逆沖,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不得啦,千萬要切記切記!”
????魏忠賢連連點頭,李永貞忙命人取來了朱筆黃紙。王銳毫不怯陣,當(dāng)下運用“抽象派”的技法畫下了二百張無人能看懂的所謂“符文”。
????他一邊畫一邊暗暗偷笑,那鹿血、狗血和羊血都是大熱之物,魏京昌要連飲百日而且不能親近女色,這和吃了春藥后看著**美女卻不能上也相差仿佛,憋不死也非憋他個半瘋不可。等到百日之后,估計他看老母豬都和貂禪差不多!
????至此事情終于告一段落,魏忠賢帶著“符文”走后,王銳也算是重獲了自由。他對李永貞說要回棋社看看,李永貞自是無不允之理。于是王銳告辭出了李府,拒絕了李永貞派人用轎相送的好意,想要好好體驗一下已經(jīng)久違了的徜徉街頭的感覺。
????走上大街,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王銳突然涌起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到現(xiàn)在仍然感到有些后怕,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剛才能夠蒙混過關(guān)。
????魏忠賢其實是個老奸巨滑之人,否則也不能有今天如此的地位。以他的精明,若想蒙混過關(guān)殊非是易事。只因為有棋卦之事在先,王銳在其心里已經(jīng)有了比較重的分量。再加上王銳后面的一番言論可說是句句都搔到了他的癢處,因此才能僥幸過關(guān)。若是先前棋卦失靈的話,那今天王銳就算是說破大天也休想打動魏忠賢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