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格橫行東南亞也不少年了,什么風雨沒有見過,金三角那種地方都能全身而退,自然不是會怕的主。
但饒是如此他也深知眼前男人的強悍,從千米高空下落,這樣的實力更在自己之上,而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的是,想要有勝算,就必須拼命。
“佛門秘法?!?br/> 管虎看著眼前開始積蓄力量的丕格說道,眼神有絲絲的期待。
“你能將佛門秘法融入到拳擊中,也算是有點能耐了?!闭f完了贊許,他隨即輕笑:“既如此,我就讓你十招吧?!?br/> 嘩!
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聽到了這個男人口中的話。
讓丕格十招。
什么概念,剛才除了丁典之外可是從未有人能在丕格手上走十招的,現在這個男人說讓十招。
不可思議。
“士可殺不可辱!”丕格看著眼前的男人怒火燃燒,闖蕩東南亞這么多年,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雙拳緊握,身子微躬,當真像是一頭兇猛無匹的孟加拉虎一般朝著管虎沖了過去。
“這樣的丕格,就算是我也不敢讓十招?!睂O老的皺紋更深了。
游狂心中一驚,再看向蘇放只見后者此時正偷偷的看著自己。
“蘇放,你想搶我的位置?”
這一刻,游狂終于知道蘇放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了,第一次,就算是游狂都有點坐不住了。
而站在榮鵬天身后的丁典心中竟有了幾分僥幸,要是剛才的自己就遇上這樣的丕格,怕是未必能堅持十個回合,原來他竟然還未使出全力。
只有場中的管虎無動于衷,當丕格襲來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側身,在他人看來恐怖異常的一擊就這樣被他躲開了。
嗖嗖嗖!
丕格攻勢如潮水,但是九招之后竟然連管虎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終究只是入門,如果你的秘法能夠再上一個臺階的話,說不定可以勉強碰到我?!?br/> 說著,管虎微微彎腰,躲過了丕格的最后一擊。
丕格深吸一口氣臉色驟變,剛準備轉身的時候就感覺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著自己襲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超前沖,試圖躲過身后這一擊。
“晚了?!庇撵`般的聲音傳來。
丕格只覺得自己背后猶如萬箭穿心,雖只是一擊之力,但是到了自己體內竟有靈氣亂竄,只是短短的兩三秒,自己的經脈盡斷!
“若是你能修的更加上乘的佛法,說不定能接我一招,只是真正的佛門秘法你們孟加拉國又怎能看到,只有吾師方懂?!?br/> 說完,管虎的手從丕格的背上收了回來。
轟。
之前戰(zhàn)神一般存在的丕格,就這樣再無一語的倒地。
丕格,死。
退后兩步,管虎嘆息了一聲,似乎很是沒勁,他環(huán)顧全場:“還有誰?”
無人應答,之前的胡子渣悶聲悶氣的坐在游狂的身旁不發(fā)一言,而其他大佬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從天而降,一擊斬殺丕格,這樣的威勢還有誰敢站出來?
就連一直淡定從容的路小姐也臉色異常嚴肅,身后的三伯更是面若寒霜,他們兩人都知道,面對這個男人,毫無勝算。
難道今天浙北真的要改朝換代了么?
當年的霸主隕落,今朝新王登基?
全場的目光再一次匯聚到了游狂的身上,此時,能夠主持這最后一站的,只有他了。
而管虎的眼神也最終看向了他,他這一次來浙北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將佛門的勢力在這里扎根,而第一個要鏟除的就是游狂,新王當立殺雞儆猴,這個雞魁最好的選擇就是游狂!
游狂低著頭,眼中閃爍,過了片刻之后終究是抬起頭來看向孫老。
“孫老,還要仰仗您了?!?br/> 原本,自己今天是不希望孫老出手的,有胡子渣在前面壓住眾人,就算是今天不出手,游狂依舊是浙北第一人,但是如今自己的左膀右臂斷了,逼得只能孫老親自出手了。
“游爺言重了,老朽半截身子已入土,就等著為爺最后一戰(zhàn)呢。”孫老的眼神慈祥,他雖年長游狂二十歲,但他的命卻是游狂救得,為了報恩,只有以命償命,他心甘情愿。
游狂心中一抖,他明白孫老這句話其實已是訣別,但是他別無他法,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終歸是要出手的。
“若是不敵,就認輸,不必硬扛,我倒是想看看這個蘇放能有幾個膽子想搶我的位子?!庇慰駠诟懒艘幌隆?br/> 孫老笑了笑,不發(fā)一言走了下去。
當看到孫老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管虎露出了一抹笑意:“只可惜你年事已高,否則你的實力還是足夠跟我過上幾招的?!?br/> 孫老眼神尖銳,仿佛當年的英姿再度回來:“一把老骨頭,也能放光輝。”
管虎微微一笑:“看你步伐,應當是鷹門之下,不知道你可認得孫世昌?!?br/> 聞言孫老大驚失色:“我?guī)熜秩缃褚咽曲楅T掌門,天賦異稟,你如何識得?”
管虎藐視的冷哼了一聲:“掌門?就他那點微末道行,在我?guī)熓种腥齻€回合都沒有走完,當初戰(zhàn)罷師傅十分后悔,竟然挑中了這么一個不經用的,浪費時間?!?br/> “你師父?”孫老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似乎想起了什么。
“裘萬山乃是吾師?!?br/> 唰!
孫老當場呆若木雞,過了一會之后他顫抖的說:“當年讓我?guī)熜秩瓴怀鲫P的裘萬山,就是你師傅?”
管虎微微點頭。
“佛門,裘萬山?!比]上了眼睛,臉上有了了然的神色:“怪不得如此強勢,原來是宗師弟子,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