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水泥地面變成了舒服的羊絨,原本的燈具都消失了,四周的墻面上泛出陣陣白光,普通的木床也變成了舒服的圓皮床。
沫沫坐在床上不知看著什么書,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柳風,笑著說了一句:“回來啦?我已經(jīng)洗完澡了,你也去洗洗上床睡覺吧!”說完了之后,沫沫又低下頭看書。
這姿勢,這口氣,就像一個結(jié)婚多年的妻子對回家的丈夫說的話。
柳風苦笑的看著這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明明沒有發(fā)育的身體,卻一直像一個大人一樣說話辦事,不累嗎?
洗完澡,上床,柳風很快的進入夢鄉(xiāng)。
今天太累了,早晨才從苗疆趕飛機到華京城,之后連續(xù)遭遇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高手,自己一直保持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終于放松了,就很快睡著。
什么?你說和一個小女孩睡一張床緊張嗎?
廢話?有什么好緊張的?在孤兒院沒有修建新樓房時,柳風都經(jīng)歷過幾十個小男孩小女孩一起睡在一個大通鋪上的經(jīng)歷。
在苗疆小村里借宿兩年,和其他人一起擠個小床上睡覺更是家常便飯。
現(xiàn)在,這么大的皮床,才睡兩個人,每個人還有自己的被子,有什么好緊張的?
最重要的是,柳風對于小女孩真的毫無感覺。如果說他對宋院長是癡心,對雪夢珠是心動,對小女孩第一個想法只有一個字——煩。
只是,看在沫沫做的菜非常好吃的份上,不說什么了。
當柳風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時,旁邊的沫沫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從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異性睡在自己的身側(cè)。
說實話,以前的沫沫是從來沒有喜歡過異性的,但是,今天,在那個殺手“巨斧”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沫沫的心情是絕望的。
因為,她知道,霞姑姑肯定不是“巨斧”的對手,那可是殺手堂的稱號殺手。
尤其之后又有一個青衣殺手出現(xiàn),沫沫就變成絕望中的絕望了。
正在這時,柳風如一陣風般出現(xiàn),把自己救下。那一刻,沫沫從斗篷里看到柳風堅毅俊俏的臉龐,她感到自己沉淪了。
所以,沫沫甚至不介意自己的身體被柳風看到,且直接宣布這個少年是自己的男人。
但是,當她收到關于柳風的資料時,她又有種崩潰的感覺。
之前她估計這個少年會和“血玫瑰”有某種親戚關系,且少年的戰(zhàn)力應該至少是白銀級。
沒有想到,毫無背景的柳風居然只是黑鐵五級,僅僅是風系天賦過強所以才會有超過普通白銀級的速度。
自己怎么可以嫁給這種條件的男人?估計最寵愛自己的外婆都不會同意。
后來,少年表達了對于“血玫瑰”的野心,沫沫這才了然,一直以來的經(jīng)歷讓她都忘了自己僅僅是個十二歲的少女。
莫欺少年窮,也許少年真的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性達成自己的夢想。即使沒有達成,只要到時候少年成長的足夠強大,自己也可以讓家人同意。
看著柳風安靜的臉龐,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心跳加速的沫沫漸漸平復了心情,甚至伸手去摸柳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