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雨桐張著小嘴,似乎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落日城想和她攀親的大有人在,而凌凡居然拒絕了她。
“凌凡,我是認(rèn)真的,姐姐不愿意報答你,我愿意以身相許?!睎|方雨桐再一次說道。
“我也是認(rèn)真的,我再說一次,我不愿意。”凌凡絲毫沒有改變想法,“我說了,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不用你們報答什么,也不需要你們同情什么?!?br/> “你……你……”東方雨桐不知道說什么,以前他曾經(jīng)幻想過凌凡的袍子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充滿了神秘色彩。可現(xiàn)在凌凡居然說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東方雨桐怎么可能會相信?;蛟S她此刻真如凌凡所說的是為了報恩,也或許是同情,更多的卻是凌凡時刻為他人考慮那種無私給她帶來的感動。
“二小姐,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我雖然叫你一聲二小姐,但從來沒把你當(dāng)成女孩子看待,你的性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自己不覺得嗎?你算是一個女孩子,還是算一個男孩子,有人會愿意娶你這種嬌生慣養(yǎng),脾氣暴躁的千金小姐嗎?”凌凡直勾勾的看著東方雨桐。
那句句字字深深的刻在東方雨桐的心頭上,東方雨桐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好,凌凡,算我看錯你了?!迸?,一個巴掌打在凌凡的臉上,東方雨桐滿臉淚水的往外走去。
“打完這一巴掌,我不欠你什么了。”凌凡頭也沒轉(zhuǎn)的說著。
看著東方雨桐離開,東方伊雪盯著凌凡,“凌凡,你太過分了,雨桐那么為你著想,你居然那么對她。”此刻凌凡在她眼里似乎不是那個舍命相救的人了,不管什么時候她這個做姐姐的都看不得妹妹受委屈。
“說完了嗎?沒事的話,你也離開吧?!绷璺驳恼f著,內(nèi)心之中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么的痛苦。
東方伊雪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她并沒有想過凌凡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
“凌凡,何必那?二小姐多么好的一個女孩子,你這么說最后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笨吹綎|方姐妹走后賈松無奈的搖著頭。他和凌凡相處的最久,知道凌凡是什么性格的人,這種傷人的話一定不會在凌凡口里說出來,可凌凡真說了,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賈老師,我也知道東方雨桐是一個好姑娘,你看到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所以她就更不應(yīng)該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她能找到真正屬于她的幸福,而我什么都不能給她,只會害了她一輩子,與其這樣不如讓她恨我吧?!绷璺舱Z重心長的說著,話中充滿了無奈,也許這輩子幸福什么的跟他無緣。
“你啊……唉……”賈松嘆了口氣,即使是他也沒想到凌凡會這樣的成熟,考慮的那么長遠(yuǎn)。凌凡啊,你就是太善良了,賈松心里想著。
“賈老師,你好好休息吧,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出去走走也回去休息了。”凌凡站起身來說著。賈松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凌凡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去。
凌凡一個人漫步在落日學(xué)院里,微風(fēng)輕輕的吹著他的衣服,偶爾能夠看到凌凡臉上一處處腐蝕過的痕跡,因?yàn)槭軅@次穿衣服并沒像以前一樣纏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一件件往事在凌凡的腦子里走馬燈一樣閃過,以前他努力修煉是為了保護(hù)方雨晴,可發(fā)現(xiàn)不能修煉以后他只好默默的離開想過著平凡的生活,后來他努力修煉是為了不被欺負(fù),而現(xiàn)在他努力修煉是為了什么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原本想過平凡的生活,卻一次次被生活打亂。修煉就是為了保護(hù)關(guān)心他和他在乎的人,可凌凡此刻又有幾個關(guān)心和在乎的人那,賈松嗎?以他的實(shí)力保護(hù)凌凡還差不多,想來想去連一個人他能保護(hù)的人都沒有,也許他命中注定孤獨(dú)。
從藏書館出來回到武虛的別院,短短的一段路程,凌凡不知道走了多久,躺在床上凌凡突然覺得心口好痛。雖然他對東方雨桐說的是那樣的絕情、滿不在乎的樣子,可不知為什么腦子里倒是想起不少和東方雨桐一起渡過的日子,凌凡的臉上微微笑著,算了,一切的痛苦都讓他自己來承擔(dān)吧。
似乎是感覺到凌凡的悲傷,那戴在胸口上的玉佩微微的閃著光亮。凌凡伸手拿起玉佩看著。
“放心吧,我沒事,要不然也對不起你屢次對我的照顧?!绷璺矊χ衽遄匝宰哉Z。看著閃光的玉佩,無論生活怎樣,還是要勇往直前,就算沒有要保護(hù)的人也要努力修煉,除了修煉他沒有別的目標(biāo)了,想到這他倒是有一些安心了,眼皮也越來越沉,漸漸地安穩(wěn)的睡著了。
城主府中,武虛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周圍靈氣環(huán)繞著。這幾日他都在城主府里等待著消息,面對周影他有些無奈,索性就單獨(dú)在房間里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武虛慢慢睜開眼睛,“什么事?”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走進(jìn)來。“武院長,城主有請?!?br/> “我知道了。”士兵彎彎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