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雨在周乘安的懷中待了好一會,這才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繼續(xù)說道:“爺爺,我知道你愛我,但我真的不能看周乘安因為我而獨自承受來自祁家的怒火?!?br/> “這會讓我良心不安的爺爺?!?br/> 劉詩雨紅著眼眶抬頭看了眼滿臉心疼的周乘安,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爺爺沒有了我還有詩云可以照顧,而周乘安,他只有我了?!?br/> “你叫劉詩雨是吧,聽好了劉詩雨,從現(xiàn)在開始,我,周乘安,只信你一人,也只有你一人可信。”
在他們相互扶持一起熬過追兵搜山的時候,剛退了高熱的周乘安眼中帶著灼熱的太陽,看著劉詩雨說道。
他說,他只信她,也只有她。
她一直記得。
周乘安笑容慢慢加大,忍不住加大力道,將劉詩雨完全包裹在懷中。
她是我的。
劉慶華看著笑著滿臉幸福的周乘安沒有說話,心中還在思量著應(yīng)該如何抉擇。
劉家不能滅,這不僅僅是劉慶華一家人,那些旁系一樣緊盯著劉家,他不可能隨心而為,帶著劉家給周乘安陪葬,但自己孫女……
“你有什么想法嗎?”劉老爺子最后還是將問題拋給了劉詩云。
劉詩云猶豫了一下,說道:“爺爺,周乘安不管背后站著誰,都不值得我們壓上整個劉家。而祁家,也不一定能夠放過帶著姐姐的劉家?!?br/> 劉詩云雖然在這個時候叫劉詩雨姐姐,但話中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是贊成劉詩雨的話的。
劉慶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王明鑫知道,也是老人越是在乎自己的子女,本來還打算打持久戰(zhàn)和幫助劉詩云得到劉氏集團(tuán),現(xiàn)在機(jī)會就在眼前,他不許自己錯過。
“爺爺,詩云說的對,祁家有多可怕你我難道還會不清楚嗎,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明面上劃清界限。”
劉慶華生氣的一掌拍響桌子,怒吼道:“我們一家人說話,你插什么嘴!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讓詩雨好過!”
王明鑫被罵的一愣,放在瘸腿上的手猛地握緊,氣的青筋爆出但還是沒有說話。
“爺爺,我老公說的沒有錯?!眲⒃娫七@個時候一唱一和起來,“我們只是明面上劃清關(guān)系而已,私底下是如何給予幫助的,那還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
劉詩雨看著劉老爺子沉思的模樣,接著規(guī)勸道:“爺爺,大局要緊,清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劉家不在了,又哪有你我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先保住大家那后,再顧小家呀,爺爺。”
聽到此話,劉老爺子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看了一眼依舊抱在一起的二人,終究是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二十歲的樣子。
“詩雨,是爺爺對不住你。”劉慶華嘆息著說道:“當(dāng)初若是我沒有贊成這個婚禮,也許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
“爺爺,我并不后悔?!眲⒃娪晡⑽⒆ゾo了周乘安的衣袖,堅定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未來走向哪里我都愿甘之如飴?!?br/> 周乘安聞言微微一笑,將劉詩雨散亂下來的秀發(fā)挽到她的耳后。
自己當(dāng)年從山上摔下,以為自己那一輩子就要終結(jié)在那兒,有誰能想到我此生最大的幸運,居然就是當(dāng)年摔下了那座山。
就在一家人決定日子一起去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時,忽然門外傳來了急剎的聲音,一輛輛限量級的超跑停在了劉家的門口,顏色全部都是純黑色,低調(diào)奢華盡顯內(nèi)涵。
王明鑫生吸了一口氣,撫摸著瘸腿的手微微顫抖,言語中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嘲諷:“是他們,一定是他們過來找周乘安索命來了!”
劉詩云忍不住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想要靠近王明鑫的身邊,卻被王明鑫無情的一手推開。
周乘安,祁家向你索命的日子終于到了!
我一定會親眼目睹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一切,并且牢記在心,每當(dāng)我有不開心事情的時候,必定會回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一切。
瘸腿之仇,不共戴天!
或許將來的你被祁家完善一下了之后,不會看在你太可憐的份上,只打斷你的腿,讓你今生今世都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王明鑫惡毒的眼神如影隨形,直直照射在周乘安身上,而周乘安早已就發(fā)現(xiàn)了王明鑫的眼神,只是他并不在意。
一個空有各種小心思卻完全沒有匹配膽量的鼠輩罷了,這是在以前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若非看在他是劉詩雨的親戚,自己又怎么會容忍這種人在自己眼前污了自己的眼睛?
比起周乘安輕松自在,站在那兒不動如山的樣子,劉詩云和劉老爺子紛紛驚愕不已。
他們看著眼前的一輛輛絕版豪車,心中越發(fā)肯定來的就是祁家的人,而且對方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