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躺了一夜,神清氣爽,來到前頭吃早點(diǎn),吃下兩只水晶小包半碟黃瓜忽然覺得哪里不對,抬頭聽了聽,又往門外看。
“孟償,今日還沒來客嗎?”
往日這個時辰,雷打不動的二樓坐滿人。
對了,方才出來門時好像并沒有被人注視的感覺。
云不飄摸了把肩,自己還不習(xí)慣了。
孟償過來坐下:“往日里卿未衍第一個來,別人前后腳跟著來。今天怪了,卿未衍沒來,那些人走到茶樓跟前張望一下說幾句話,也走了?!?br/> 悶:“今日該不會沒進(jìn)賬吧?”
云不飄默默想了想,卿未衍又鬧什么幺蛾子呢?
喊東福。
東福從空氣中出來,也一頭霧水:“不知道啊。我問問會長。”
云不飄痛心疾首看孟償:“所以,這么久了,咱茶樓就沒進(jìn)過一位正經(jīng)的茶客?”
孟償:“...金子它不香嗎?”
云不飄瞪眼:“我要做個正經(jīng)的茶樓老板!”
孟償:“...好,我知道了?!?br/> 給自己證清白:“這也不能怪我。有人來啊,站在門口一看,這店面這裝修,沒錢的先怯場了,人家走了。有錢的人家能坐大堂?人家往二樓去,才上樓梯,冒個頭,看見二樓坐的都是啥人物了,人家心里不犯嘀咕?也走了?!?br/> 所以真不能怪我。
云不飄默,怒而拍桌:“給我起樓,把人和非人隔開,把這些長得好看的當(dāng)景兒吸引客流?!?br/> 孟償:...你牛。
東福張大嘴。
“去城里放消息,說咱家仙人屁股坐過的包廂空出來了,座位有限,要沾仙氣的趕緊來。”
孟償張了嘴。
“對了,把坐過這些位置的人畫出像來掛上去,坐哪的掛哪的,務(wù)必給我畫得栩栩如生。”
東福孟償嘴巴合不上。
“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dāng)我這是客棧嗎?!”云不飄重重踩著腳出了門。
兩人對視,最后一句話聽著怪怪的呀。
孟償指責(zé):“你們怎么刺激她了?”
東?;刈欤骸拔覀冊僭趺创碳ひ膊豢赡艽碳さ盟孟扇藖碣嶅X。”
仙人是這樣用的嗎?啊?
孟償:“蓋樓還是散消息,你選一樣。”
自覺將東福擺在與他同樣的助理位置上。
東福一嗤,看螻蟻的眼神看他,你算個什么東西。
追上去了。
氣得孟償心里直呼豎子,半晌,老老實實找魅無端商量土木工程并宣傳去了。
云不飄氣呼呼,特么的,卿未衍不來曠工這一出,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男的全是沖他來的!沒天理了,老子不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嗎?全是瞎!
去見王問,王問見到她詫異。
“不是說今日開始你去西城那邊上差?是不是舍不得咱東華縣?那我跟王爺說一說,你就在東華好了?!?br/> 云不飄詫異,她要去西榮縣上班了?怎么沒人跟她說?
東福摸腦袋:“公子我忘了?!?br/> 云不飄白他一眼,重重一哼,跳上馬車。
王問拉住東福,指指馬車:“怎么了?”
東??嘈Γ夷闹腊?。
王問自動理解為下頭人難為,貴主又是個女孩子,更加難以揣測。
“兄弟,回頭一起喝酒?!?br/> 東福心道,那真是給你臉了。
到得西榮縣縣衙,衙役見她來恭敬請進(jìn)去,苗縣令卻是不在,請她等。
問清楚沒時候回來,衙役一去前頭忙,云不飄和東福便起身拐進(jìn)隔壁。
隔壁還是那個隔壁,不論從城里哪個入口進(jìn)來,都是同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