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沒有課,蘇清川本來是準備睡個懶覺的,結(jié)果八點多就遭到了電話連環(huán)call,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這年頭電話也沒有拉黑功能,更沒有來電顯示,蘇清川要么關(guān)機,要么就只能接電話。
“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br/>
蘇清川起床氣很大,電話接通就是一頓嚷嚷。
“馬上到金融系政教處辦公室來。”電話那頭傳來了席夢琳的聲音,然后蘇清川還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雖然有些模糊但也能分辨出來內(nèi)容。
“等著挨處分吧你?!?br/>
蘇清川打了個哈欠,說:“沒空?!?br/>
說完把電話一掛,然后把電池都給扣了出來。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打攪他睡覺。
然而回籠覺的美夢終究還是被打破。
電話雖然不響,但房門咣咣咣的直響。
蘇清川煩的直撓頭,我就是想睡個懶覺而已,有這么難嘛。
走過去把門打開,齊靜氣呼呼的站在門外,“席夢琳把電話都打我這里來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蘇清川氣的啊啊一通亂叫,“這個女人有完沒完,贊助我給她拉了去,結(jié)果懷疑我找的是個騙子公司,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是要處分我?沃特瑪招誰惹誰了。”
齊靜說:“處分你是因為你夜不歸宿。”
蘇清川說:“學校風紀部的人還是這么討人嫌嗎!”
“跟我抱怨有什么用,趕緊回去吧。雖然你小子有錢,不在乎檔案里有沒有處分記錄。但真把那些人惹急了,回頭把你學籍開除了,你可就沒地兒哭去?!饼R靜說道。
蘇清川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要是放到十幾年自媒體發(fā)達的時代,學校倒是不敢這么獨斷專行。可九幾年的大學,校領(lǐng)導(dǎo)甚至學生會的骨干成員,是真正意義上的手握普通學生的生殺大權(quán)的。
就如同齊靜所言,只要不謀求公職,檔案中有多少個處分其實都無傷大雅,可若是被學校開除,父母那邊就不太好交代。
罷了罷了,就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齊靜說:“席夢琳在電話里告訴我,其實這件事兒可大可小,關(guān)鍵看你的態(tài)度如何,一會到了學校別跟學生會的那些人較勁,該服軟就服軟,大丈夫能屈能伸?!?br/>
蘇清川嗯了一聲,換了套衣服后往學校趕去。
到了金融系政教處辦公室,學生會的幾個骨干還有政教處的一位領(lǐng)導(dǎo)都在。見蘇清川來,賈冰的雙眼就立刻放光,仿佛看到了生肉的餓狼,他大踏步的上前,說:“蘇清川,你目無校規(guī)夜不歸宿,我代表學生會宣布對你的處分結(jié)果……”
蘇清川撇了他一眼:“滾一邊去?!?br/>
賈冰沒想到到這時候蘇清川竟然還是這么不知好歹,他是真的不怕處分嗎?
政教處的領(lǐng)導(dǎo)聽到蘇清川的話,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蘇同學,注意你的態(tài)度。夜不歸宿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