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時,外面議論仍在繼續(xù),女孩們都義憤填膺。
“不是一起兩起這種事了!都覺得h2好欺負是吧!”
“總有人忍下來,他們才敢,要是一開始就捅出去……”
“捅出去又怎么樣?男工賣的力氣就是比女工多,人沒了再去教城拖兩批女孩來填。沒發(fā)現(xiàn)嗎,女人能活能到三十五歲,就算是長壽!”
“你們見過四十歲的女人嗎?在這里?!?br/>
大家沉默下來,這個問題誰都不敢想,平時連提起都不敢。
教城里的媽媽年紀最大的也不超過四十五,年紀再老些的女人根本見不著。
聽說貴族很長壽,具體數(shù)字也沒人知道,大部分媽媽都沒見過真正進過上城,全靠那幾冊書翻來覆去地念,多問幾句就拿著板子準(zhǔn)備教訓(xùn)人了。
都知道那里好,可身邊認識的人,誰真的體會過?
哪怕有一個人上去了,下來說上幾句,都比傳聞?wù)鎸崱?br/>
“年紀大的女人,去哪兒了呢?”
在孟昕前一批進來的一個女孩,也才呆了半年多,看大家都不說話,忍不住問。
“老了,做不夠工量,換到別的區(qū)干活了吧?!?br/>
“哪個區(qū)?”
“不知道,就是帶走了。”
在這里做不夠工量,換到別的地方就夠嗎?
是帶走,還是拿去了扔了?誰知道。
這會是真正安靜了,大家都意興闌珊,一句話不想多說了。
等人散了,孟昕幫原花把傷處用濕布擦過,又拿出最后一套干凈工服幫她穿上。
“我什么時候能回去上工。”
原花啃了幾口孟昕拿出來的黑豆面,臉上腫了不敢咀嚼,全靠唾液潤了再搓著牙往下咽。
“不用管這個,小曼幫你要了假,就躺到她來找你為止?!?br/>
“先吃,完了睡會兒。”
屋里還有人,說話不方便,原花把一肚子話憋回去,又吃了點,實在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床板薄窄,孟昕不想撞到原花傷處,勉強在外緣躺下。
到了下一波上下工交接時間,屋內(nèi)人來人往,似乎有陌生女孩在門口被人攔住問話,隱約提到孟昕名字,卻沒進來。
是來探消息的人。
等人走了,孟昕睜眼坐起,照著平時的節(jié)奏做上工準(zhǔn)備。
出門時給原花留了兩塊黑豆面,讓她什么都別管,先養(yǎng)身體才離開。
“來了!”
小曼順著去瞧,看到孟昕端著一堆盤食物找位置坐下來,從頭到腳毫發(fā)無損,牙都氣疼了。
“什么東西!我就知道那幾個人不管用。”
勺子扔進碗里,粥水濺到身旁女孩臉上,女孩反手抹了還賠笑來勸,“應(yīng)該有什么地方弄錯了,他們還沒動手?!?br/>
“你知道個屁!”
小曼一拍桌子指著另一個女孩,“你問她!原花那個賤人都被孟昕弄回去了,人交給大黑,要是沒碰上,怎么出來的!”
“我親眼看見的。”打探消息的人附合。
“那……那我去問問?!?br/>
叫周夢的女孩跟男工走得近,平時有什么要交待的,小曼都支使她去,既是避嫌也是懶得聞那些人身上臭氣。
事情沒辦好,周夢脫不了責(zé),看小曼氣得狠,趕緊跑去找人。
這一問,才知道大黑到現(xiàn)在都回去。
“屠宰區(qū)輪班跟我們不一樣,兩天輪一次,暫時沒回去可能還在外面……”
男工個個年輕力壯,大塊休息時間就是給他們出來舒散排解的,找相好的一睡兩天不回去再正常不過,好過靠拳頭發(fā)泄精力。
又說孟昕昨天確實被人帶去了,后來大黑不讓碰把他們支走,后面就不知道了。
“真是個妖精。”小曼恨極。
不是用了什么厲害手段,答應(yīng)過的事能這樣輕巧放過?大黑知道自己沒守諾,躲著不敢出來了。
這么會哄男人,要是用到向榮生身上,還有她什么事?
“也就蹦跶這兩天,等城少爺上去了,你看她還能不能這么穩(wěn)?!敝軌舨煅杂^色,小心說道。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反倒把小曼的火更拱高。
少爺要上去板上訂釘,向榮生提到孟昕名字也變多了。
明知這兩人毫無關(guān)聯(lián),他還是謹慎等待時機,等真沒頭上那個人壓著,他怕是一天都忍不了要把人弄到手。
昨天沒成事,另找人口風(fēng)不一定有看好的這個人嚴密。
小曼心急也不敢魯莽,想著等大黑冒頭,好好拿捏一通,大不了好處再許多點。
熬過了兩個工時,再去打聽,才知道屠宰區(qū)報了人失蹤,這事就大了。
孟昕是什么人小曼可比別人瞧得清楚,看似沉默軟弱,實際上拳頭比心硬。
大黑人高馬大又是屠宰區(qū)好手,孟昕就是抵抗,自己也討不到什么好,小曼想透這個道理,帶著人沖到孟昕宿舍。
這會兒正是人多的時候,忽忽拉拉沖進五六個女孩,屋內(nèi)女孩們都警惕起身。
孟昕正端著粥喂給原花吃,看了領(lǐng)頭小曼一眼,繼續(xù)手上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