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
孟昕被搖醒,坐起來發(fā)現(xiàn)原花燒已退了,臉色也好很多。
“怎么了?”
“我餓了。”
孟昕笑起來,“你等等。”
拖出床底的袋子,孟昕在里頭隨便翻找兩下,再轉(zhuǎn)身手上就多了兩塊糖餅。
想來原花會愛吃,買東西的時候就順帶了些,還有許多零嘴沒有拿出來,等好了再說。
原花吃了餅又喝了點水,自覺有力氣了,便勾著身子去摸腿。
“好很多了!傳哥帶回來的藥真有效哎!”
話雖是笑著說的,轉(zhuǎn)頭看孟昕時,眼中噙滿了淚水。
被咬時旁人的驚恐議論,還有兩個女工友在床邊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石傳的眼神也跟看死人一樣,她燒得身子都軟了還拼命往床里挪,就是擔(dān)心自己這樣死了嚇到孟昕,縮著不露臉沒那么丑。
誰能想到燒退了,腿腫也消了?
莫不是嬌姐給那些放在屋里的藥也起了效用?
悄悄的抹淚時,手上忽地被塞進了東西。
“以后別舍不得用藥,嬌姐給的東西還分什么你我。這個藥包隨著身帶好,不會再有這種事發(fā)生?!?br/> 隨身驅(qū)蟲的藥包也是從藥房拿的,一只簡單的小白布袋子掛在腰上,里面的藥一月?lián)Q一個就行。
這次是送的,以后花碎礦買也可以,她雖然沒有大錢,但在地底買這些小東西已經(jīng)不用考慮了。
原花的身體不是很好,根本沒辦法靠自己體質(zhì)去扛,接下來的兩天孟昕都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去進行治療,自身也感覺到了不同。
果然什么東西都是越用越活,納物能力是這樣,治療也是。
不過想精進這種能力,沒有納物容易,以前常受人欺負身上總有層層疊疊的傷,若是回到那時怕是根本不愁練習(xí)。
現(xiàn)在她吃的也好,住的地方也是單間,在八層偶爾做點工量證明一下自己在五區(qū)出力就行了,下十九層車接車送,待遇直線上升。
別說受到什么重創(chuàng),就是擦破點皮都沒這個條件。
孟昕也嘗試過使用能力去化解體內(nèi)藥力,但總是在覺得松動的時候,那些東西又融合進來,很難拔除,體能消耗也是巨大的。
或許有了那只藥箱,心中便有底氣,試過幾次無果后,便暫時將這件事放下了。
能替他人進行治療,也是無意間察覺,若不是原花傷重,孟昕也并不想去做這種事情。
看過貴族們對待那些擁有血脈能力物件的狂熱,不難想象他們會對一個身份低于自己且懷有雙重血脈能力的人會做出什么舉動。
在任何人面前暴露,都是危險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秘密,也最安全。
石傳再來時,已經(jīng)抱著收尸的打算了。
等看到原花已能在孟昕攙扶下起來行走,吃起飯比下地干活的大嬸還猛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藥這么有效?”
他搶過還沒用完的那點仔細包起來,“不用了吧?不用了我收著?!?br/> “拿去倒手賣掉?”孟昕猜透了他。
“不然呢?這么靈的藥,原花現(xiàn)成的例子擺在這里,我出去隨便吆喝一嗓子,信不信衣服都搶破?”
石傳一拍腦袋,“不行,我還得去弄點,多存點貨?!?br/>
愛怎樣怎樣吧,高價買走回來沒效打破頭,那也是石傳自己受著。
“菜呢?弄沒?”
“腌著了……”石傳古怪地看了孟昕一眼,“能行嗎?臭臭的?!?br/> “別是弄壞了?”
“我百分百照著你的說法做的!我腦子你還不知道,方子全背下來了!”
怕孟昕不信,他又硬背了一遍,這就是不怎么識字的好處,硬靠腦子。
“那就沒錯,東西放哪了?我看看去。”
孟昕一句話,石傳就費勁把人帶到了藏罐子的地洞邊。
雖然在五區(qū)菜不值錢,但孟昕給的原料好又費勁腌這一場,可不能叫嘴饞的偷了。
打開蓋子,孟昕果然聞到一股不太好的腌菜味,罐邊擺著兩根干掉的菜莖,硬硬的做筷子用。
夾起一片嘗了口,爽脆又帶著微酸,味道還不錯,主要靠的還是專供貴族菜的本身味道出彩。
“就這樣吧,給我裝兩壇,祝區(qū)長嘗嘗還有嬌姐也要,再多裝一壇,還有朋友要送?!?br/> 想到徐清茹,孟昕又多加一份。
石傳沒好臉地撈菜,嘴里嘀咕著到處賣人情,剩下的不知賺不賺回本之類的話。
不過菜是孟昕弄來的,他就是幫著收拾一下腌上,還說好了他倒手賣掉有抽水,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賣力撈。
孟昕坐在一邊算日子,發(fā)現(xiàn)再過幾天就要跟車上去,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上回在徐清茹家就吃過腌菜,味道還挺不錯,這次帶一小壇去,她肯定喜歡的。
“這次上去需要帶些什么貨?”
等石傳把三個小壇封好,又用草繩系好提手遞來,孟昕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