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嬌毫無掙扎之力,任憑自己的身軀撞在冰涼的地面。
剛微微睜眼,便見自己竟要死不死的翻滾到了花婆子腳邊。
“怎么,婆婆給你的肉不好吃嗎?這么快就想回你的孤燈村去做冤死鬼了?”花婆子冷笑著棲身上前,不輕不重的一腳,正好踩在她被獸夾鎖住的小腿。
“婆婆,我知道你對我好!可你方才明說了不想讓我走!云汐姐姐在這里,可以跟青林哥哥做夫妻,可我,我不想嫁給你家的兒子,我要下去找顧美嬌報仇!那幾天替我看病的老頭說了,我家的井水有毒,就是因為常喝那樣的井水,我才會變得這么又胖又丑。我要回去把她丟進水井,讓她做個丑的沒人要的孤魂野鬼?!?br/> “怎么,你不想嫁給我的兒子,卻又覺得自己又胖又丑肯定會沒人要,那你還可以嫁給我家的勞工?。∵@崖上的爺們兒老的小的幾十個,總有一個肯要你的!”
說著,花婆子薅著顧滿嬌的頭發(fā),咬牙拖了幾步,隨后嫌重,便狠狠朝花金川腳下一丟:“去,把她送到勞工院里,讓咱們家的勞工都解解光棍苦!”
滿身血污的顧滿嬌,被拽亂的發(fā)髻,霸占了半邊臉的猩紅胎記,隱約露在雜亂的長發(fā)之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天剛嘗了顧美嬌那小美人的鮮嫩滋味,此刻一看丑陋蠢胖的顧滿嬌,饒是平日最不挑嘴的大幺,也不由得退了退:“娘,就這樣的貨色,別說是咱家的勞工,就是把她丟到山里,估計覓食的野狼也要倒胃口的!”
“金枝那里倒是缺個打下手的!索性打一頓,鎖了腿腳,讓她給金枝做奴才得了!”花金川的話,很快得了眾人同意。
冷眼看了顧滿嬌被打成一灘爛泥,無力掙扎撕喊,花婆子才悠悠然轉頭問云汐:“云汐寶貝兒,沒嚇著吧?”
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姬云汐,捏在袖子里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她很想知道,蠻楚太子究竟許了這個丑陋的顧滿嬌什么好處,竟然能令她如此忠誠,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自毀身軀手足。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嚇著了?唉,早知道這樣,不該讓哥哥們當著你的面打她的!走吧,青林那里有凝神的藥丸,讓他給你吃一粒穩(wěn)穩(wěn)心。”
花婆子的大手,拉上了云汐的胳膊,不容遲疑,直接將她朝花青林的院子里拖。
“云汐姐姐,對不起……”顧滿嬌終于能說出一句話,可惜被花婆子帶走的姬云汐,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沒有人愿意拖著顧滿嬌走路,于是凡子很不耐煩的替她解開了小腿上的獸夾,隨手撿了根棍子,戳在她后腰:“不想斷了腿腳的,就自己往前走!”
忍著劇痛,顧滿嬌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
不知是不是該慶幸。
慶幸顧美嬌也上了紫光崖,有她淪為發(fā)泄工具,丑陋難看的自己,便能保住清白之身。
腳上在流血,溫熱的鮮血,滑在腳面,被寒風一吹,冷熱交加,是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切身體會。
為什么山要這么大,為什么丁云峰要這么高,否則她使勁喊一嗓子,山那頭的大叔一定回來救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