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溫度在白天有時能達到驚人的四十幾度,在這個缺少空調(diào)的地區(qū),躲在屋子里的人都經(jīng)常有中暑的可能性,更何況是在外面的人呢,如果在高溫并且又缺水的情況下,可想而知人該是一幅什么狀態(tài)了,此時靠近金三角邊境的一處樹林里,三個累的仿佛死狗一樣的無良青年此刻正喘著粗氣躺在地上望眼欲穿的盯著頭頂?shù)奶炜?,頗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李初七有氣無力的翻了翻眼皮,歪著腦袋沖身邊的兩人說道:“何苦來著,昨天晚上我還不如讓人一槍把我解決了事算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嘴里感覺都要冒火了,累的跟孫子是的,造孽啊”
“我現(xiàn)在送你一程也不晚,至少接下來你不用受罪了,怎么樣?”
李初八橫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又接著說道:“這點小磨小難的就在那怨天尤人,一看你就是個成不了大事的人,爛泥扶不上墻”
話雖如此,可是此刻他也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這天氣是在是太熱了,在加上又一天一夜滴水未盡,身上的每寸皮膚都感覺要被曬爆了皮,動一動就會汗如雨下。
李初七冷笑一聲,頂了他一句說道:“你別在那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胡匪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這兩個冤家哥們,什么時候都不望了針鋒相對,嘴都快干破皮了還能吵的這么歡實,真是人才啊,就調(diào)笑著說道:“我看你倆都挺精神,還有力氣在那拌嘴呢,要不你們誰精力旺背兄弟我一程?”
李初七和初八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閉上了嘴,開玩笑,這個時候隨便來陣風都會覺得腳步發(fā)飄,更別提背個人了。
三人實在是累的走不動了,只能干巴巴的躺在地上慢慢的恢復體力,頭頂?shù)奶栆廊换鹄崩钡目局麄?,仿佛要把他們給曬成了人干。
忽然,胡匪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眼神犀利的看著遠方側(cè)著腦袋說道:“好像有人過來了”
李初七皺著眉頭看了看胡匪,有點懷疑的說道:“有人?確定嗎”
然后又向李初八露出了詢問的眼神,初八聳了下肩膀說道:“我怎么沒感覺到有什么動靜,人我是不知道,但這地方畜生可不少,你沒聽錯吧?”
兩人都覺得一切如常,沒有什么意外的情況,這鬼地方,除了陽光,樹林,就剩下他們?nèi)齻€累的要死的傻爺們了,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估計是胡匪小心過頭了,一驚一乍的。
胡匪卻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歪著腦袋仿佛在傾聽著什么,對于叢林他有著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和異于常人的洞察力,也許是從小就在大山里長大的原因吧,他熟悉叢林的一切,就在剛才他躺在地上望著天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遠處的叢林忽然飛起了成片的山雀。
這種鳥類隨便哪處樹林里都有,在大興安嶺里多的更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胡匪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正因為如此熟悉,剛才那些山雀在飛起來的時候他才覺得是有人過來了,原因無他,因為山雀這種鳥類平時都是在樹梢上面歇息,如果不覓食根本不會隨便飛走,而剛才山雀飛走的樣子卻不是去找食物的狀態(tài),明顯是有人接近后驚走了它們,所以他才斷定有人靠近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