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來我細(xì)細(xì)的守著我們兩人僅有的回憶,在我的世界里心潮澎湃,兵荒馬亂。
可他卻在他的世界里穩(wěn)如磐石。
似乎我傾其一生的那份愛是個笑話。
想到這,心里充滿了悲傷。
我想要找到顧瀾之。
我想要一份答案。
越想越覺得難過,我搖搖腦袋起身進(jìn)了浴室洗澡,出來后拿著毛巾擦拭著長發(fā)。
偶然間抬頭,不經(jīng)意看見樓下的男人。
雖然已是三月份,但梧城的天向來陰冷,男人僅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
他不是忘了我嗎?
怎么又來了這里?
我放下毛巾站在落地窗前垂眼望著他,現(xiàn)在正是白天,他也能看見我房間里的情景。
我站在房間里猶豫了一會兒,隨后轉(zhuǎn)身回到梳妝臺前坐下重新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我向來喜歡化妝,一個是習(xí)慣活的精致,二個是想遮掩臉頰上那些消不掉的淡淡疤痕。
我在嘴唇上涂了豆沙色的口紅,又卷了快到腰的長發(fā),還換上了一套華貴的衣裙,穿上高跟鞋才下樓開了門,過去站在了他的對面。
顧霆琛和顧瀾之雖然長的一模一樣,但顧瀾之從不會站在我的樓下,所以剛剛下車我下意識喊了顧霆琛的名字。
此刻的顧霆琛滿眼冷漠,輪廓線條異常的鋒銳,似對我?guī)Я艘苫笠菜茙Я司琛?br/>
我抿唇問他,“你在這兒做什么?”
他不語,我說:“這是我的家!
他重復(fù)的問:“你的家?”
他的眼神帶了迷茫,困惑。
我肯定道:“是,這是我的家!
他忽而問我,“你是誰?”
微風(fēng)輕輕吹過,吹的我滿頭長發(fā)飄揚,我伸手理了理耳發(fā),笑問:“你為什么要像個望夫石的站在這兒守著?這兒的人對你很重要?”
我的話里帶著諷刺,顧霆琛微微的蹙眉,低沉的聲線里帶著警告道:“注意言辭。”
我攤開手妥協(xié)道:“好吧,那我問你,你為什么在這兒?你剛剛不是都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