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分鐘后,陳鐵邁著八字步,哆哆嗦嗦地,走上了二樓,手里還拿著一個碗,粥煮好了,他這是打算給林清音送過去。
每走一步,胯下還是會痛得厲害,但沒辦法,自己作的死,再痛也得忍著。
推開了雷青蓮房間的門,果不其然,林清音就在這里,正拿著一條毛巾,替暈過去的雷青蓮擦臉。
陳鐵有些羨慕,人與人的差距有點大啊,他險些讓林清音給廢了,而雷青蓮,卻享受著林清音擦臉的待遇。
唉……,土鱉默默地在心里嘆氣,啥時侯才能享受如雷青蓮這般的待遇呢,路漫漫兮,遙不可及啊。
“你上來干什么,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林清音余怒未消,瞪眼說道。
陳鐵揚了揚手中的碗,說道:“粥煮好了,我給你送上來,話說,清音,剛才我真沒騙你……”
“粥放下,你出去,不用解釋,我不想聽?!绷智逡舸驍嗔岁愯F的話,鼓著小臉,氣乎乎地說道。
得,媳婦兒怕是一會半會的消不了氣,陳鐵老老實實地把粥放在房間的桌子上,然后,又老老實實地走出房間,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
走回到廚房,陳鐵自己也弄了一碗粥吃,坐在沙發(fā)上,還是有些蛋痛的,但,已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雖然要害處還很痛,但,他是開心的。
想到,自己剛才說有可能會被青衣會殺死的時侯,林清音那極度擔心與焦慮的樣子,已經(jīng)表明,是喜歡和在乎他的。
這讓陳鐵心里樂得不行,那個笨女人,雖然反應了過來,但終究是流露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只是,陳鐵其實也不算騙她,青衣會無疑極度強大,陳鐵并沒有把握,能在青衣會強大的勢力下護得住雷青蓮,甚至他自己,也極可能真的會死。
他只是一個人,不是神。
當然,既然想保護雷青蓮,這些就該是他要承受的壓力,沒法逃避。
三兩口喝完粥,陳鐵正準備把碗洗了,別墅的門,卻突然被推開,陳鐵剎那抬頭,便看到了一道讓他有些意外的身影。
“大姨子,你怎么來了?!标愯F咧嘴笑道,眼睛中忍不住閃過一道賊光。
來人正是林清音的姐姐林樂苑,今天的林樂苑,穿了一件緊身的牛仔褲和襯衫,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異常完美,陳鐵只是看了一眼,便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沒辦法,這是看到漂亮女人的自然反應,不是能控制得住的,陳鐵心里頓時滿滿的負罪感,居然對大姨子起了反應,罪過啊。
林樂苑的臉上,是一貫的冷漠神色,看了陳鐵一眼,又周圍看了看,沒看到林清音的身影,皺了皺眉,問道:“清音呢?”
陳鐵指了指樓上,說道:“在樓上,你找清音?估計她不會給你好臉色的,把你趕出去倒是很有可能?!?br/>
林樂苑點了點頭,然后,雙眼閃過一抹冷意,看著陳鐵,說道:“我不找她,我找你,你出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說完,林樂苑已走出了別墅,沒給陳鐵拒絕的機會。
大姨子有約啊,陳鐵做賊似的看了眼樓上,然后,把手中的碗一扔,身形一閃,已跟著林樂苑,走到了別說外。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話,,還非得出來才說?”第一時間,陳鐵就開口問道。
只是,說出的話,讓林樂苑,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聽著像她要對這家伙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把妹妹交給他,看來也不是個英明的決定。
林樂苑不想去計較陳鐵的口花花,但雙眼中,卻驟然露出了一抹厲光,手上一動,突然握住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身形一動,陳鐵已經(jīng)被她死死地抵在別墅的墻上,匕首,也架在了陳鐵的脖子處。
按現(xiàn)在流行的說法就是,陳鐵被大姨子壁咚了,現(xiàn)在兩人緊緊挨著的姿勢,若讓林清音看見,恐怕立即就能炸了。
“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找你嗎?”林樂苑冷漠的臉上,此時卻蘊含著無窮怒火,冷然問道。
陳鐵有些懵,鼻子間,兩道急促的鼻血,突然流了出來,他抬手,擦了一下鼻子,呆呆地說道:“大姨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我只知道,你露溝了。”
此時的林樂苑,死死地壓著陳鐵,加上她架在陳鐵脖子上的匕首,本是十分有威懾力的,但是,也因為靠得太近的緣故,加之她比陳鐵矮了一些,所以,陳鐵一低頭,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林樂苑胸前一抹雪白的深溝,這感覺實在有些刺激,所以,陳鐵有些撐不住,噴鼻血倒是挺正常的。
其實陳鐵沒想看的,畢竟這是大姨子,但,林樂苑死死地壓著他,他一低頭,便看到了,這明顯不能怪他啊。
看到陳鐵驟然就流了鼻血,再聽他說的話,林樂苑先是一怔,然后,察覺陳鐵的視線落點處,竟是自己的胸口,她立即就明白了陳鐵的意思。
這個混蛋,居然敢褻瀆她?
再冷漠,被人盯著胸前的風光看,她也不免有一瞬的慌張,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依然緊緊地壓著陳鐵,再度冷冷說道:“你的狗眼再亂看,我就殺了你,另外,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招惹青衣會的人,你知不知道,招惹青衣會,會令清音,也陷入危險之中,清音如果出點什么事,我會將你挫骨揚灰?!?br/>
陳鐵心頭一動,原來林樂苑,是為了此事而來么,消息夠靈通的啊,這么快,就知道了他和青衣會的事,嘖嘖嘖,果然,這大姨子不簡單。
不敢再往林樂苑的胸前看,陳鐵轉(zhuǎn)為直視林樂苑的臉,再次擦了擦鼻血,這才無奈地說道:“不是我招惹青衣會,而是青衣會上門找麻煩,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清音受到任使傷害的,除非我死?!?br/>
林樂苑死死地盯著陳鐵,匕首仍然架在陳鐵的脖子上,但,臉上的憤怒,終究是消散了幾分。
她能明顯感覺到,陳鐵的話中,蘊含著對清音滿滿的在乎,這讓她很滿意。
眼前這個混蛋,對清音看來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