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怔然看向發(fā)絲沾著水露,身上穿著單薄紗衣的東方凜,心房最為柔軟的一處,似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撞,瞬間紅潤了眼角:“阿凜……?!?br/> 聽著她帶了哭腔的柔糯嗓音,東方凜只覺得心口微縮。
向來波瀾不起的清冷眼眸,泛起一抹連他都未察覺的心疼之色。
得知有人闖入碧霄宮之時,他正在極寒禁地冰潭中浸身,待穿衣出了禁地,催動靈虛鏡的那瞬,已然看見蘇迷被眾人圍堵的一幕。
情急之下,東方凜顧不得自己衣著是否得體,便直接趕到了此處。
幸好,他來得及時。
然而,當(dāng)東方凜清冷的目光,落在綁著蘇迷的繩索上,一雙精致眉眼梭然寒冽,周身無形縈繞的威懾力,令在場眾弟子,生生退了好幾步。
眾弟子以及匆忙趕來的各門長老,皆下跪的下跪,行禮的行禮,揚聲高呼:“拜見仙尊!”
東方凜沒有絲毫回應(yīng),只是虛指一點,解開蘇迷身上的繩索。
卻見外露肌膚上,勒出的紅痕時,冷冷瞇起眼,抬起蘇迷的手,念了一道口訣。
只見蘇迷纖細的指尖,立時迸出一道紫色火焰,頃刻間,便將金色的捆仙繩,焚燒成寸寸灰燼。
原本筑基修為的蘇迷,不可能焚燒掉,溫言金丹之期幻化的捆仙繩。
但對于已近大乘的東方凜,顯然是輕而易舉。
溫言見兩人這般親密,胸腔中一片酸澀復(fù)雜,更衍生出另一種隱晦的念頭。
難道師傅他……喜歡上了蘇迷?
溫言緊抿著唇,心中冒出這一想法的瞬間,呼吸都有些困難。
“小言,你且說說怎么回事?”
溫言竭力壓制心口不適,稟道:“啟稟師傅,前幾日,新進弟子喬之捷被人女干殺,拋尸后山,身上帶有火系術(shù)法的傷害。
而先前有人曾見過,喬之捷與蘇迷徹夜不歸,回來后一直叫喚著……身上某些部位痛,如今喬之捷遇害,徒兒便將他帶來刑司審問?!?br/> 他頓了頓,看了眼蘇迷,隨后又道:“趙刑司覺得他不符合作案工具,我等便想以驗身為證,還他清白?!?br/> “所以,你便私自闖我碧霄宮,將她綁了過來?!睎|方凜毫無溫度開腔。
溫言當(dāng)即朝他作了一揖:“私闖碧霄宮是徒兒的錯,只是因為當(dāng)時情況緊急……?!?br/> “為師問你,你可知私闖碧霄宮的后果?”
溫言眉頭微蹙,滿臉凝重地道:“徒兒自然知曉。”
東方凜鳳翎睫羽輕掀:“溫言未經(jīng)傳召,私闖碧霄禁地,得以九幽冥獄焚刑三日,任何人不得求情?!?br/> “是,仙尊?!痹趫霰姷茏庸Ь磻?yīng)聲。
跪在人群中的小珍,抬眼偷偷看著東方凜。
驚艷的同時,心想蘇迷這臭小子,不知哪里踩了****運,怎么每回都有仙尊相助?
真是邪了門!
但她想著自家小-姐,設(shè)計的計劃這么完美,仙尊就算再向著蘇迷,但面對一條人命,定不會包庇袒護他罷。
于是雙膝跪地而行,來到最前方,一臉悲憤道:“仙尊在上,小女喬珍,那喬之捷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如今被此人殺害,仙尊公正清明,一定要為小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