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甲士的齊吼,猶如平地起驚雷,殺的敵人丟盔棄甲人仰馬翻。
深陷陌刀陣的于海雖然無謀且自負,但是還算勇武過人。
他最先沖入陌刀陣前,以重傷為代價,活生生的在陌刀陣上撕出了一個口子,才使身后的騎兵得以沖出陣中。
在陌刀帶起的陣陣破風聲中,越來越多的騎兵倒在了地上。他們身體顫抖眼神驚恐,躺在碎尸血泊中絕望的看著天空,最后被戰(zhàn)馬的鐵蹄結(jié)束了生命。
此時的陌刀兵陣中已經(jīng)躺滿了騎兵和戰(zhàn)馬的尸體,后方的騎兵難以沖入,陣中的騎兵寸步難行。那些深陷陣中的騎兵將面對的只有一柄柄鋒利的陌刀和被單方面屠殺的命運。
張玨提起全身的勁氣,一聲大喝:“傳令變陣!血梅!”
“咚咚咚~”
在一連串急促的鼓聲中,一直巍然不動的陌刀甲士終于有所行動,他們拖著重甲一路上互相掩護,走向了身邊最近的戰(zhàn)友。
只見陌刀甲士五人為一組,相互依靠彼此掩護合力擊殺,他們變得更加兇猛強悍。敵人的鮮血濺射在他們身上,真的好像一朵朵盛開的血梅!
于海手中長斧揮砍間,直接劈翻了一名落單的陌刀甲士。他掃視戰(zhàn)場,看到了站立在將旗之前的張玨。
只聽于海一聲怒吼,雙腿一夾馬腹手中長斧舞的密不透風,擋下了數(shù)柄陌刀后直接沖向張玨,他大吼道:“敵將受死!”
張玨面甲下的目光冷冽,他猛的向前踏出半步,手中陌刀揮出了一輪彎月刀身橫于一側(cè)。當于海即將靠近時,張玨一聲怒吼,手中陌刀斜劈而出斬向于海。
于海大驚,掄斧抵擋?!爱敗钡囊宦暰揄懀L斧險些脫手,于海雙臂顫抖虎口崩碎,虎口處的鮮血順著斧桿緩緩流下。
說時遲那時快,張玨虛晃一招,緊接著一技挑斬,沉重的陌刀帶出了一道殘影,斬斷了于海坐下戰(zhàn)馬的脖子,鮮血染紅了重甲。
他雙臂用力往上一提,陌刀就與于海劈下的長斧狠狠的撞在一起。一聲金屬交鳴之聲鎮(zhèn)裂了于海的耳膜,失去戰(zhàn)馬的他沒了重心倒飛了出去。
當他落地后,陌刀帶著寒光斬向他的身體。他橫舉大斧,接下了數(shù)柄陌刀的劈殺,而后艱難的挺起身子,卻又被狠狠的壓了下去!
于海怒吼:“全軍撤退!撤退!”話音未落,數(shù)柄陌刀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
隨著于海的死亡,他身后親衛(wèi)也很快被絞殺,那代表著于海的將旗也倒在了血泊中。
將旗一倒,騎兵徹底亂了,只聽張玨一聲怒喝:“變陣,囚籠!”
外側(cè)的陌刀甲士一字排開首尾相連,甲士們肩并肩手中陌刀指向內(nèi)側(cè),圍起了一個鋼鐵囚籠。
內(nèi)部的陌刀甲士兩人為一組,用最快的速度絞殺被困其中的騎兵。場中慘叫聲不絕于耳,血肉斷肢橫飛,如此景象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張玨冷聲道:“跪地受降者,免死!”
見大勢已去,殘存的騎兵紛紛下馬投降。
慌亂中逃出營寨的騎兵不足四千人,他們快速聚攏在一起,準備向彼岸森林的方向逃竄。然而在他們剛以為逃出生天之時,沉悶的馬蹄聲從側(cè)方響起。
一支輕騎軍隊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沖來,人未到箭先至,密集的弩箭直接射向逃竄的私兵。
“持槍!持槍!持槍!”
命令一層一層的傳達,趙言直接帶領(lǐng)身后的騎兵向敵人碾壓而去。
一輪沖鋒過后,在哀嚎和慘叫聲中,趙言帶領(lǐng)輕騎軍隊改變方向反回了營寨。而場中只留下了一地的鮮血與殘肢,無一人生還。
另一邊,當墨甲軍營寨中傳出喊殺聲時。一支三萬人的步兵軍隊從七宿城北門駛出,他們一路急行軍在天還未亮之時抵達了博望坡下。
步軍主將轉(zhuǎn)身回頭,掃視著身后這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將士。臉上的憂愁之色更濃,他不知該往何處去,因為接到的命令只有離開七宿城一路向北走。
他剛剛下令,讓將士們原地修整片刻,博望坡上便傳來了馬蹄踏地的轟鳴聲。
只見密密麻麻的重甲騎兵手持大刀俯沖而下,沖勢之迅猛猶如驚濤拍岸在步軍主將驚恐的的目光中,關(guān)賢手中的大刀直接砍下了那名步軍主將的頭顱,鮮血如泉涌!
關(guān)賢一馬當先沖入步兵方陣,手中大刀如狂風亂舞,刀下亡魂不計其數(shù)。
其身后的重甲騎兵,就好像一座座移動堡壘,在他們無情的碾壓下,步兵方陣難以抵抗,幾次整軍反撲都無濟于事,很快便潰不成軍。
剩余的步兵在慌亂中拼命的向后奔逃,在重甲騎兵不急不緩的追擊下,他們猶如一群被猛虎驅(qū)趕的羔羊,瘋狂且拼命的逃向七宿城。
關(guān)賢一揮手,五千騎兵便從后方?jīng)_出,他們身披鎖甲,坐下均是無甲戰(zhàn)馬,這些人正是重甲騎兵的副手。
他們向前追趕,繼續(xù)完成逼迫敵方步兵逃向七宿城的任務(wù)。
關(guān)賢輕撫胡須,轉(zhuǎn)頭下令道:“解甲歸營!”
在一路瘋狂的逃竄中,大多數(shù)步兵已經(jīng)筋疲力竭。很多頭腦靈活的人,早已三五成群四散而去。
而更多的人,還是選擇跟著大部隊奔向七宿城。身后那轟隆隆的馬蹄聲,讓他們不敢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