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書淡然的接通電話,彼端傳來陸靖宇低沉冷漠的聲音。
“聽說你回來一個多月了,你這輩子是不是準(zhǔn)備當(dāng)縮頭烏龜,一輩子都不見我?怎么,做了虧心事見不得人?”陸靖宇的冷嘲熱諷,讓米樂瞬間變得如坐針氈。
顏書瞥了眼米樂,米樂眼底涌起的痛苦,一如五年前罹患抑郁癥時,她坐在高樓上的那天晚上。
顏書憤然的替米樂鳴不平:“陸靖宇,你在跟誰說話呢?連個稱呼都能???怎么,米樂這兩個字叫不出口?”
陸靖宇怔了怔:“你是誰?”
顏書道:“我叫顏書,我想你不認(rèn)識我。但是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我家米樂從前時常提起你?!?br/>
陸靖宇吶吶道:“顏書?”
只覺得這名字好似在哪里聽過。
“顏書,讓米樂接電話。”
顏書望著米樂。
米樂給她做了一系列手勢,顏書拿出外交官當(dāng)仁不讓的氣勢,拒絕了陸靖宇的要求:“你和米樂的感情在五年前就結(jié)束了。既然結(jié)束了,就該斷的干干凈凈。米樂讓我告訴你,以后別來找她,她現(xiàn)在很好,也交了新的男朋友,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br/>
陸靖宇煞氣很重:“你告訴她,我在錦繡大酒店等她。她如果不來,她爸爸的那個破公司就面臨破產(chǎn)的危險。”
顏書沖口而出:“你卑鄙?!?br/>
陸靖宇冷笑:“顏書,我記住你了。你是第一個罵我的女人?!比缓髵炝穗娫?。
米樂著急上火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怎么辦?書書!他如今家大業(yè)大,我們家的公司在他面前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公司。如果他對我爸爸動手,我爸爸要破產(chǎn)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去一趟?!?br/>
顏書望著米樂,這個一直自信陽光的女孩,在遇到陸靖宇后就經(jīng)歷過了黑暗的抑郁癥,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來,陸靖宇卻像夢魘一樣又纏上來。顏書擔(dān)心米樂的病情會復(fù)發(fā)。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陪你去吧?!鳖仌酒饋怼?br/>
米樂如抓住救命稻草:“嗯?!?br/>
錦繡大酒店。
當(dāng)顏書和米樂來到錦繡大酒店時,顏書望著酒店名字發(fā)呆。后知后覺的她,此刻才想起來,薄夙和陸玲瓏好像也在這家酒店聚餐?
她心神不寧的跟著米樂來到包房,陸靖宇穿著一襲剪裁得體的西服,正坐在包房的上座,左右?guī)讉€年輕男人宛如他的護(hù)法,將他簇?fù)怼?br/>
米樂的腿不自禁的顫了顫,顏書扶著她,小聲提醒她:“米樂,別心虛。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應(yīng)該心虛的人是他?!?br/>
米樂壯壯膽,走進(jìn)包間。
“喲,陸少爺,好久不見啊。你還是這么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泵讟纺笾o張,故作放浪形骸的姿態(tài)。
陸靖宇定定的望著她:“這五年你不會是去做三陪小姐了吧?見到男人這么自來熟?”
米樂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
“書書,他什么意思?”她悄聲問顏書。
“他說他跟你不熟。”顏書解釋道。
陸靖宇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顏書身上,見她有一張非常有辨識度的幼嫩圓臉,特別是那雙宛若黑曜石的大眼睛,閃爍起來就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不過這么幼嫩的長相,卻看起來一點(diǎn)不傻白甜,仿佛沉淀了厚重的學(xué)識。書卷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