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監(jiān)牢時,已經不復之前熱鬧的情況,只有閆三領著值守獄卒候在門外,監(jiān)牢里,蔡東湖正在圍著水缸研究,趙炅牽著旺財坐在一旁,郎景魏和曾大程已不見蹤影。
“朗大人和曾捕頭呢?”門外還有獄卒,寧修文也接著叫官稱。
“去處理這些犯人的后事了,寧大哥你不說讓家屬認領走嗎,這么多人,也有的忙了?!?br/> 回答的是趙炅,他正百無聊賴的安撫黃犬,可能是監(jiān)牢里混雜的氣味比較復雜,旺財自發(fā)現(xiàn)坑洞后就比較狂躁。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和蔡大叔研究了一下,雖然有一部分挖出來的土,平鋪在地面上,不過數量對不上,肯定還有很多的土被人運了出去。”
趙炅找個跟木棍,用力向下捅去,翻起了地面上的土壤,可以清楚的看到土質的層次,不過上層較新,卻只有薄薄一層。
看來將新土鋪在地面上只是一道障眼法,斬斷鐵鏈也是如此,都是為了掩護監(jiān)牢中的那位內鬼,避免他被發(fā)現(xiàn)。
“運出去的?”寧修文發(fā)出疑問。
這么多的沙土,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運輸出去的,而且縣牢簡陋,走廊過道都是沙土地,若是車運肯定會有車轍印記,若是人運出去的,無論是馱著還是背著這么多的沙土一樣惹人懷疑。
犯人前日失蹤,只有這一晚就能夠收拾的如此干凈嗎?
而且據郎景魏所述,他發(fā)現(xiàn)失蹤后就把當晚看守的獄卒關押起來了,難道還有其他內鬼,在昨晚的看守里。
寧修文看著監(jiān)牢外正在候命的五個獄卒,還是想不通,孫老幺說過值守名額都是抓鬮定的,誰也不知道當晚值守的是什么人。
總不能全員內鬼吧。
看來是要好好審審了。
寧修文看著有些萎靡的旺財,也很是心疼。
旺財極通人性,惹人喜愛,這次發(fā)現(xiàn)洞窟就是旺財首功。
“趙兄弟,旺財能不能嘗試找到被運出去的土壤,哪怕找不到土壤,找到運出去的工具或人也行。”
“應該沒問題,我試試,等我好消息?!?br/> “蔡大叔,你這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蔡東湖看是寧修文過來,伸手一指之前探路的小公雞,只見這只小公雞不復之前活潑的模樣,火紅的冠子也耷拉下來,顏色都有些發(fā)紫,蹲在地上,兩翅包住自己身體,腦袋埋在翅窩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看著一只公雞學老母雞抱窩,寧修文忍著笑意,問道:
“蔡大叔,這是怎么回事?”
“公子,我把缸里的水給他喝了,現(xiàn)在就這個狀態(tài)了,我試過了人喝了影響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小動物喝完了就不行了。
想必是有人換過水缸里的水了,還有殘留,也很難發(fā)現(xiàn)?!?br/> “我看看。”
寧修文抓著翅膀拿起小公雞,若是剛才,肯定雙爪亂蹬,撲通的一地雞毛。
現(xiàn)在根本不反抗,任由人拎起來,雙眼都閉上了,只有脖子一梗一梗的,彰顯自己還是個活雞。
“藥性還挺足,確定人喝了沒有問題是吧?!?br/> “嗯呢,我找了個犯人試過了,沒問題?!?br/> “好,我發(fā)現(xiàn)鎖鏈是被利刃斬斷的,但我覺得是一個障眼法,為了掩蓋獄卒中有他們的內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