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有些莫名其妙:“我是黃種人,他是白種人,我怎么會比他更沒資格呢?”
鄭翼晨面色一寒,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鄙視,揚聲說道:“到了現(xiàn)在你還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奴性,想著怎么討好那個老外。你是最沒有資格學習我這個魔咒的人,你不配做一個黃種人,你壓根就是一個香蕉人!”
這番話鏗鏘有力,說的翻譯面紅耳赤,不敢辯駁,一瘸一拐背著女秘書走出門口,在他行走的過程中,兀自可以聽到一個女生詢問鄭翼晨:“鄭醫(yī)生,香蕉人是什么意思???”
鄭翼晨悠然答道:“香蕉外表是黃色,剝皮之后內(nèi)在就是白色的香蕉肉。那個人外表是黑眼睛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中國人,骨子里卻是崇洋媚外,恨不能全身漂白,成為一個白種人。這樣的人外黃內(nèi)白,不是香蕉人是什么?”
眾人聽到他這個惟妙惟肖的比喻,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齊齊連聲說是。
聽到自己的弟子犀利的吐槽,一直沉默的陳勇終于不甘寂寞,冷言說道:“想想還是不妥,你見過會走路的香蕉嗎?”
鄭翼晨裝模作樣望著翻譯蹣跚的步態(tài),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高聲說道:“大家快看啊,那個人好像一條狗耶!”
陳勇淡淡說了一句:“悟空,你又調(diào)皮了!”
蔣國輝放聲大笑,拍著兩人的肩膀說道:“你們兩師徒真是太有默契了,不做醫(yī)生,改行說相聲也不錯。”
身后那些人的冷嘲熱諷聽在耳中,是如此的刺耳,翻譯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恨不能挖個地洞遁走,就算這個愿望實現(xiàn)不了,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也好啊!
奈何事與愿違,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無法給予他落荒而逃的本錢,于是乎他只有緩慢前行,用一個無比滄桑的背影,默默忍受眾人的奚落。
好不容易等他背著女秘書坐電梯下樓,一打開電梯門就發(fā)現(xiàn)威爾遜站在電梯門外。
盡管翻譯膝蓋的傷勢已經(jīng)痛徹心扉,見到自己的主子,還是能擠出一個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的笑臉:“威爾遜先生,你在等我嗎?”
威爾遜面無表情,緩緩點頭。
翻譯感動的說道:“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我們快上車到機場吧。”他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滿面頹色煙消云散,精神抖擻,等待領(lǐng)導的指示。
威爾遜蹙眉說道:“我在電梯外等你,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件事。反正我是回美國,大家都是講英語,不需要你這個翻譯?!?br/> “什么……”翻譯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而且你臉傷成這樣,形象不怎么好,安檢很難過關(guān)?!?br/> “我……”他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頰,無奈的點頭。
威爾遜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還有你的膝傷,連路都走不好,還是別舟車勞頓,乖乖回家歇著,秘書就讓我扶她上車。”
“你居然寧愿帶一個醉鬼去美國也不愿帶我,那女的什么忙都幫不上,除了胸******圓,哪里比得上我?”翻譯心里暗暗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