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當值的?!?br/>
“本王問你,宗人府大牢,可關押著一名宮女?時間上,應該是上個月的二十五日左右送過來的?!?br/>
“宮女?二十五日?下官想想……”張楠蹙著眉頭,絞盡腦汁,可不敢懈怠。不敢是三王爺?shù)木粑唬€是宗令大人的官職,任何一項,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面前這主兒一句話,弄死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白罱粋€月,似乎并沒有宮女被送來???”
“怎么會,你記錯了吧?就在上個月二十五日,距離今日,也不過七八天罷了。你的記性,就這么的差,完全的沒有印象?”沒有?開什么玩笑?
尚羅文承有些坐不住,聲音不自覺的高揚了幾分。
他要的,可不是這般的答案。
好不容易,尋找到的端倪,他給自己的答復,便是這般的,敷衍?哼,可惡!
“下官……下官再想想……可能,可能下官記錯了?!卑l(fā)自后背脊椎的竄上了一股子的涼氣,怯怯的望著堂上,分不清是昏暗的燭火的繚繞,還是打著心底的怒氣的蔓延,那一副面孔,看去竟是恍若佛堂里面的守護神,四大天王一般的怒氣沖天,兇神惡煞的可怖。“下官想想……”
“是,你想想,仔細的想想。哦,對了,送她來的,乃是禁衛(wèi)軍?!毕耄?br/>
的確,是該好好的想想。若是可以,尚羅文承,甚至是恨不得,徑直的剖開他的腦袋瓜子,親眼看看,里面裝著些什么,覆了自己的眼。
這丫的,莫非是想要和自己對著干不成?
一句沒有,哼,他把自己打成了一個叫花子,打法發(fā)自己呢?
“禁衛(wèi)軍送來的?那就是,宮里來人咯?”
“是的,不然還能夠是哪里的?”沒好氣的甩出一句,這家伙,誠心的沒事找事,要惹自己生氣不成?
“是……是,如果說是宮里來的人話的,那么,當真是沒有。”
“沒有?不可能,絕對有的。還是禁衛(wèi)軍送來的,一個大活人,還能夠憑空飛了不成?”
攤攤手,一臉的無辜,“不敢……只是王爺,最近一個月,別說是宮女,甚至是宮里面的半根毛,也沒有見人送過來?。俊?br/>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者,是別人接手的,你正好沒有看見?”
“不會的,下官是副理事官,負責直接和主管宗人府大牢交接。接送犯人,是下官的本職工作。每一個來此的犯人,都要經本官的手。只要是來了的,本官一定見過?!边@一次的回答,倒是破天荒的堅定。
忐忑——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的簡單?!斑@么說,你的意思是,禁衛(wèi)軍沒有送人來?”
“禁衛(wèi)軍送人過來,以前倒也是有些案例。只是,如果說是最近一個月的話,那么,當真是沒有。”
“沒有……怎么會這樣?”尚羅宣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要么,是司喪監(jiān)舍人喬景說謊,可是偏偏,自己從禁衛(wèi)統(tǒng)領戴向陽那邊,又確切的證實了有這么件事兒。
要么,便是眼前這個副理事官張楠,睜著眼睛跟自己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