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匯賢廳內(nèi)的裝飾,倒是出乎劉毅的預(yù)料。
畢竟銀月商會外表看起來奢華大氣,那些復雜的裝飾和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塑,一眼便能看出銀月商會的經(jīng)濟實力有多么雄厚!
但這匯賢廳內(nèi),卻是裝點的古樸異常。
典雅的飾品,淡雅的書案茶幾,這里的一切都和外面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
四人來到房間的深處,兩名面容普通、腰掛寶劍的女護衛(wèi)自覺的打開了內(nèi)室的房門。
“進來吧,老身年邁體乏,就不出來迎接幾位了?!?br/> 一陣蒼老的聲音從門內(nèi)緩緩傳出。
劉毅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猶豫該由誰打頭陣進入房間。
一旁的姜望舒則是不管不顧,她很沒義氣的用力一推劉毅的后腰,將我們的主人公給送進了屋內(nèi)。
劉毅邁入房中,卻見一名頭發(fā)花白,表情平淡的老婦人正不緊不慢的泡著一壺靈茶。
“都坐吧,來嘗嘗老身泡的靈茶味道如何。”
見老婦人如此客氣,姜望舒幾人都有些拘謹。
司馬蕓輕咬嘴唇,有些忐忑的對著老婦人行了一禮。
“見過前輩,前輩就是銀月商會的會長大人嗎?”
老婦人點點頭,她將手中茶壺從火炕之上取出,有些顫抖的倒入了身前的五只紫色茶杯之中。
“不錯,老身杜畔渝,正是這銀月商會之主?!?br/> 老婦人話音剛落,姜望舒便有些擔心的跳了出來。
“杜會長,您找我們來什么事啊,是要我們賠償今晚您彩云澗的損失嗎?
我們沒錢哎,真的,我們好窮的!
杜會長你要相信我們!”
說完,小蘿莉還無辜的眨了??蓯鄣拇笱劬?,以證自己的無助和清白。
老婦人微微一笑,她拿起一只茶杯放在口中微微一抿,笑著說道:
“姜家小公主謙虛了!
別的不說,就你那小姨的千雪商會。
那可是財源滾滾,金玉滿堂!
你又怎么能說你們姜家又沒錢呢?”
“?。 ?br/> 小蘿莉一聲慘叫,神情郁悶的說道:
“完了完了,真的是來催債的!
大叔,這下我們可被你害慘了!
都說彩云澗日進斗金,我們可哪來的錢賠??!”
劉毅一邊暗自惱怒,一邊拼命的對小蘿莉使著眼色。
“傻呀?干嘛說是我們弄的?”
姜望舒眼珠子亂轉(zhuǎn),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說?栽贓嫁禍?”
劉毅差點氣的將這個丫頭丟出窗外!
“原本就是姓許那小子的緣故!什么叫栽贓?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姜望舒不滿的一跺腳,狠狠的踩著劉毅腳丫的同時,對著杜畔渝說道。
“杜會長!我重新糾正下我的言辭!
今晚貴商會的損失,其實應(yīng)該由…”
“呵…我知道了!你是想說,今晚我彩云澗一事的始作俑者,是那許家的二少爺對嗎?”
“對對對!就是他!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杜會長,你可得好好敲許家一筆!
他們太過分了!
居然把彩云澗弄的一塌糊涂!”
落盡下石可是劉毅的看家本領(lǐng)。
姜望舒十分賣力的點著頭,難得的表達著對劉毅話語的認同。
小蘿莉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的樣子逗得杜畔渝笑聲連連。
她一邊示意劉毅等人用茶,一邊說道:
“放心吧,我銀月商會乃是堂堂人族三大商會之一!
又豈會在乎這點小錢?
我今日叫你們來,并非是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這一點,你們無須擔心?!?br/> “耶!那就好,多謝杜前輩!”
姜望舒和司馬蕓一聽不用賠錢,兩人也是齊齊舒了口氣。
“那不知前輩喚我們幾人來到此處,有何吩咐呢?”
林清挽有些懷疑的問道,這天下還有這等好事?
攪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會完全不怪罪我們?
事實上,林清挽都已經(jīng)將父親給她的貯晶卡扣在了手中,就等面前的這位商界大佬發(fā)話,自己便將晶卡拿出。
“恩?這個茶是?”
老婦人還沒回答,眾人的注意力就被劉毅突如其來的驚呼給吸引了。
“大叔,我們在談事情,你在那里咋咋呼呼的干嘛呢?”
姜望舒有些不滿的說道。
咱們這幾個美若天仙的小仙女那可是再給你擦屁股呢!
你不出力也就算了,還在邊上搗亂,真是討厭的要命。
杜畔渝則是對劉毅的反應(yīng)并沒有什么意外。
她和藹的看著劉毅,仿佛看著自己的晚輩一般笑呵呵的說道:
“怎么了?這茶,有什么不妥嗎?”
劉毅有些驚疑的看著手中的靈茶,只見他再次端起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
“不會錯的!這是我?guī)煾堤刂频淖碓禄ú瑁?br/> 這種靈茶做工復雜,手續(xù)繁瑣。
不知道具體配置方法的人是根本無法調(diào)配的!
敢問前輩你是如何知曉這靈茶的配置方法的?”
杜畔渝臉上笑意更濃。
“你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
見劉毅迷茫的搖搖頭,杜畔渝輕嘆一聲。